恩佐對族人的擔心情緒還沒完全消散,馬克小隊又在極北冰原的茫茫雪白中遇到了新朋友。
一夥不開眼的冰原馬匪。
這幫家夥騎著瘦骨嶙峋卻異常耐寒的冰原馴鹿,裹著臟兮兮的獸皮,臉上塗著防凍的油脂和汙漬。
揮舞著鏽跡斑斑或骨頭磨製的武器,嗚嗷亂叫著從一座雪坡後麵衝出來,試圖攔住馬克小隊這隊看起來“肥羊”的去路。
為首的匪首是個獨眼壯漢,嗓門洪亮,台詞老套: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呃,這沒樹!反正把吃的、喝的、值錢的!還有身上的裝備!都給老子留下!”
恩佐正被冰原的冷風吹得一肚子火沒處發,見狀小眼睛一瞪,扛著符文鍛錘就跳到了隊伍最前方:
“操!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毛賊?骨頭癢了想讓你恩佐爺爺給鬆快鬆快是吧?”
戰鬥毫無懸念。
甚至不能稱之為戰鬥。
安娜的箭矢精準地射穿了幾個馬匪的皮帽,把他們釘在原地不敢動彈。
莫妮卡的匕首鬼魅般架在了匪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瞬間酒醒了大半。
馬克甚至沒怎麼動手,隻是撐開了聖光護盾,擋了幾下沒什麼力道的骨箭,那微弱的聖光氣息在這片信仰混亂的土地上,反而讓某些比較迷信的馬匪嚇得手軟腳軟。
唯一的小麻煩是,這些馬匪打架不行,逃命和求饒倒是熟練得很。
一看踢到鐵板,立刻跪地磕頭,哭爹喊娘,說什麼家裡還有八十老母三歲小孩,搶劫實屬被生活所迫,冰原日子太難熬巴拉巴拉。
馬克被吵得頭疼,也懶得跟這些不過二階的雜魚計較,揮揮手讓他們滾蛋。
但也總不能白被攔一趟。
於是,小隊笑納了馬匪們還算健壯的幾頭馴鹿和少量能入口的肉乾,留下了那群抱著腦袋瑟瑟發抖、感恩戴德的馬匪在風雪中懷疑人生。
“嘖,這冰原上的歡迎儀式可真彆致。”
馬克拍了拍新到手的馴鹿,這家夥比他們自己靠兩腳趕路可要好的多,厚厚的皮毛能更好地抵禦嚴寒。
就算是紮營的時候也可以讓它們躺在一側為隊伍擋風。
恩佐把搶來的肉乾塞進嘴裡嚼著,含糊不清地說:
“媽的,窮得叮當響,還不如奧斯本鎮外的一些魔獸闊綽!”
有了代步工具,小隊的行程快了不少。
頂著似乎永無止境的寒風,又跋涉了一段時間,遠處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一片龐大、雜亂、毫無規劃可言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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