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在皺眉。
包括洞主等巨擘,但一個個都皺眉,他們在腦海中翻找,並沒有關於《戮》這門槍術的任何記憶。
“哈哈哈……許肆還真是笑死個人,果然啊,螻蟻就是螻蟻,機緣儘在眼前,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取!”
“嗬,在數百道耀眼光芒中,我看見不止一種帝術,他竟然選擇了名不精準的槍術!”
“哼,在如何不凡,也不過是雜役出生,能有什麼認知與眼界?”
“說得對!難道就因為所謂的生而為聖,就能越過我們精心培養的天驕?”
被許肆表現壓得喘不過氣的大族與世家,現在都長出口氣。
並開始不約而同的打壓許肆的聲勢。
但碑林中與碑林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看似同處一片天地內,彼此距離不過百丈遠,可事實上咫尺天涯,他們隻能議論,不影響碑林中的一切。
許肆此時身處荒涼的大地中,大地像是被烈火炙烤過,焦土萬裡,乾涸的地麵裂出巨大的溝壑,像是龜背。
而在這方荒涼大地中,有人在演繹槍術,但隻是看了一眼,許肆就蹙眉了。
這槍術太過普通與尋常了,純粹是基礎招式,沒有任何驚天動地。
“難道我的選擇錯誤了?”許肆陷入自我懷疑中。
但很快又否定了這種推論,隻因,這是至尊武骨給他的指引。
想到這裡,許肆召出星輝,跟隨著那個人影開始修煉槍術,一招一式一絲不苟。
“很不錯的槍術,一介凡體竟然將槍術淬煉到返璞歸真的地步,可敬可歎。”女帝竟然出現了。
她紅衣絕世,撐著一柄紅色油紙傘,遮蔽烈日,在一旁觀望。
“一介繁體?”許肆震驚。
女帝瞥了一眼許肆,她揮手間有躺椅出現,她就這樣躺了下去,美好身材一覽無遺。
“是,此人無任何境界,但將肉軀淬煉到了極致,開了很多道肉身的‘門戶’,所以給你一種看不透的錯覺。”女帝語氣凝重下來:“這是上古體修,恐怖滔天,到他這一步,摘星捉月等閒事罷了,若修煉到極致,哪怕是當世帝者也不是他一合之將。”
“上古體修這麼恐怖?能殺大帝?”許肆震撼。
女帝道:“他的槍術很恐怖,你需潛心鑽研,不比帝術弱。”
就在此時,那演練槍術的人影速度陡然增快百倍不止,一切都化作了殘影。
轟隆一聲!
一杆長槍從其手中直射而出,竟然將天穹上的烈日捅爆了,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
許肆瞳孔陡縮!
沒有符文閃爍,沒有秩序升騰,平平無奇的招式,以特定的方式殺出後,竟有如此逆天之威,可殺爆烈日。
許肆激動難忍!
他更認真的修煉,每出一招都要與那個人影一一對比。
當他牢記住所有後,許肆乾脆進入造化鼎中,認真潛修,漸漸地,許肆覺得手中的星輝像是活了過來。
如指臂使,許肆輕輕振臂,就能抖落出數朵槍花來。
這是槍術精煉到一定程度的體現!
但這已經是三月之後的事,當然,這是對於鼎內世界來說,對於外界來說,許肆隻修煉了短短三天。
此時,外界。
眾人已經過了激動期盼的心情。
甚至有人,已經命人擺下點心與佳肴,所有人都知道,要等最終的結果,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根據記載,最短的一次,曆時一年,才有人參悟三門術,成功走到帝碑前。
而最長的一次,足足十年之久。
而當世這一次,隻看澹台妄得帝術青睞,時間肯定不會短。
便在此時,有碑石噴吐著霞光!
這代表已經有人完整接受了相應的傳承,碑石要將其驅逐出碑內世界。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目光灼灼。
都迫切想要知道,誰這麼不凡,區區三天就能將傳承吸收完畢。
“到底是誰這麼不凡?”
“三天!讓人震撼的速度,我看的清楚明白,那些人最次的,也得到了地級武技!”
“是啊,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就算是最差的地級武技,可三天就能將其悟透,其天資也足以震撼古今了。”
嗡!
碑石輕顫,許肆出現在半空中。
他渾身霞光四溢,宛若神隻臨塵。
這架勢,著實唬住了一群人。
但很快的,許肆從碑石上帶來的霞光等儘散了,露出他的真容。
“許肆?竟然是他?”
“哈哈哈……是他,我倒也不例外了。”
“是啊,也隻有那門狗屁不如的槍術,才能在三天之內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