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你做了什麼?”
女帝驚叫!
她出現在許肆的魂海中,鳳眸都瞪圓了。
許肆甚至能從其鳳眸中看到驚恐與震撼!
“天呐!你竟然囚禁了斬魂刀意!天呐……這太不可思議了…你怎麼做到的。”女帝連連驚呼。
這種表現超出尋常,女帝一直是霸道的,獨尊的,擁有一種天塌地陷而麵不改色的氣魄。
但現在,她如受驚的俗世少女,竟然讓高冷的她多了一絲生動活潑。
“這很難嗎?”許肆皺眉。
女帝道:“難?這是難不難的問題嗎?除你之外,我從未聽到過能從斬魂刀下活下來的人……更遑論囚禁刀意了,你這是在逆天!”
許肆想了想,道:“這道刀意的目的是讓我死,但我還不想死,所以我囚了它,這就是逆天?”
女帝一時竟被許肆問的失言,沉默許久後,才道:“你接下來要如何做?”
“穩定傷勢,繼續搭橋。”許肆冷笑,道:“你不是說逆天嗎?那我就逆到底……非按我的構想搭建出來不可。”
女帝數次張嘴,但都沒說話,但她看許肆的目光明顯不同了。
最初,她隻是將許肆當做一件工具,或者是討自己歡愉的萬物。
但漸漸地,她容許許肆偶爾的放肆,可放任許肆在她的身上馳騁,甚至某些不能言說的方式。
但說到底,依舊是玩物
可現在,女帝第一次正視這個年齡不足自己零頭的小家夥,小男人。
“這條路注定很危險,很艱難,但你既然想走,那就試試吧。”女帝輕輕開口,道:“但很難很難,上天難欺,否則也不至於我不能也不敢在下界出手,你要知道,世間萬物都遵循其法。”
許肆眉角一挑!
他一直以為,女帝之所以會在他危難之時不出手,是因為根本不關心他的死活。
但現在看來,女帝也有難處。
“憋屈嗎?”許肆好奇的詢問。
女帝詫異道:“憋屈什麼?”
許肆道:“我不知在你那一界如何,但對於真武大陸來說,帝就是絕巔,代表的是無敵,可按照你所說,你已經超越了大帝的修為,到了帝君之境,可依舊束手束腳不得自在,所以我問你,憋屈與否。”
女帝沉吟片刻,她信手一揮,許肆的神魂海中,就不斷地出現一幅幅畫麵,有螻蟻在暴雨中求生,有蛟龍在汪洋中廝殺,也有真龍被神奴役,也有神在雷霆中隕落。
畫麵中還有,日東升西落,水由高往低而流,重物必須墜地等等。
“你看出了什麼。”女帝詢問。
許肆道:“規則,日不會西升東落,水不會由低流向高處……”
“嗬嗬,所以你認為我憋屈嗎?”女帝譏嘲一笑:“這世間萬物,小到螻蟻,強如神祗,誰不是芸芸眾生……”
許肆沉默。
“現在談論這些太早了。”女帝微微搖頭:“先走好腳下路。”
許肆點了點頭。
但他的心情沒來由的沉重。
修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