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被這句話刺激到身體顫抖,那目光陰毒到要吃人。
但好在就在此時,有石碑發光,青紫色光暈誘人,並將他拉入碑內世界去,碑林就此安靜了。
但外麵並不寧靜。
所有人都在看盤坐於自己異相中的許肆。
它以金色氣海為基,以許肆的道行為界,以真龍與鳳凰兩族的符文點睛,將整個異相串聯了起來。
這是一種新生的異相,但剛麵世就已經將帝族王家傳承無數年月的異相擊潰。
“許肆…讓人生畏。”有人歎息,同時看向道宗唯一一位臉色陰沉難看的老者,調侃道:“親手將這種俊傑逼到對立麵,你們後不後悔。”
道宗的老者對著開口者怒目而視,怒道:“俊傑與天驕,在這東荒多如過江之鯽,有什麼好後悔的?”
“是嗎?那你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調侃者又笑了。
此時,有人插嘴道:“我曾聽聞,許肆有意於你宗聖女結成道侶,並對你道宗心存感激……我就想問問,是哪個沒腦子的,硬生生將這種人傑逼走的?”
“哈哈……澹台妄好像還不如王騰吧,但竟然有人蠢到舍棄能戰勝王騰的許肆,去選擇一個澹台妄……”
所有人都哄然大笑。
這老者,快超過兩百歲了,為人錙銖必較,如果的狗敢對他犬吠,他都得追上去拍死。
但現在被人嘲諷,竟然是半句話都反駁不出來,隻恨不得地上突然多出一條裂隙讓他鑽進去藏起來,彆讓其他人看見,他通紅的老臉。
同時他決定,此次回宗,一定要活生生將第一個提出與澹台一族結姻親的那個家夥打死出氣。
地上當然不會有裂縫,所以他躲不了。
隻能屏蔽了自己的聽覺,但視線確是不自覺的看向碑林中的許肆。
他眼神複雜,事實上,在當初事情剛出時,他曾提過建議,將許肆迎回宗門,而後啟動護宗大陣,避世百年,也許道宗能真正的振興。
但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晚了。
異相中。
許肆在苦思,腦海中在反複推演王騰異相變化的一幕幕。
但太難了,沒有精確的參照,想要領悟異相變化之威,難如登天。
許肆沒有強求,隻要王騰不放棄殺他的念頭,他就有的是機會,悟透帝族王家的異相九變之謎。
異相慢慢散去,那擠滿了整個碑林的金色汪洋,流回他的氣海中。
許肆凝神靜氣,再次嘗試構建心目中的神橋。
時間匆匆過,轉眼在造化鼎中一過去一年,許肆嘗試了至少萬遍,但心目中的‘神橋’都沒有真的搭建成功。
甚至其中無數次,他因為搭建即潰的‘神橋’反噬,差點肌體炸開,很多次許肆都差點死了。
這並非是形容,許肆真確的感知到魂體裂開,靈識模糊,若非有涅盤術相助,許肆定然不敢這麼冒險。
休憩很久後,許肆再一次出現在氣海中心處,金色赤霞滾滾如狼煙,直衝向上,不再是無垠大海,隻有金色的武器彌漫與繚繞,像是一座活火山將噴發!
許肆知道,這是他已經走到了氣海境極致,需要破鏡,引導這座‘火山’噴發向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