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不敢在說話了。
他看出女帝眼中對於月皇的崇拜和認真。
“你……竟妄圖殺死月皇的親子?你是真該死啊。”
女帝突然開口,並且直接出手,窮奇一下就萎靡了,那妖靈都透明像是下一瞬就會散去。
“走吧,去接受你的傳承。”女帝收拾完窮奇後,對著許肆道。
山巔上,無風亦無雲。
許肆在山腰時,隻覺得山巔上定然是抬手可摘星辰,它太高了,好像星辰都在山腰處閃亮。
但真的踏足山巔上後,許肆才覺得,天依舊那麼遙遠。
“去吧。”女帝指向巨大石像。
許肆深呼吸,而後走了過去,一束光從石像眉心處射出,照耀在許肆身上。
這束光極為的霸道,像是可以看透他的一切,漸漸地許肆覺得眼皮沉重起來,他像是進入一個迷宮中,並且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指引,想要得到靈台篇的傳承,就隻有走出迷宮。
在這地方,許肆的靈魂之力被壓製得隻能探出三米,在神識的探訪下,許肆覺得到處都是高牆,都足有千米那麼高,而自己處於狹窄的甬道中。
類似於瞎子摸象般,許肆在緩慢行走著,但很快許肆就發現,在這‘迷宮’中,靈魂力的消耗是極為恐怖的。
隻是小半個時辰後,許肆就覺得雙足如灌鉛一般沉重,並沒有行走多久了,他就難以為繼了。
……
“李兄,我澹台一族誠心邀請你率門下弟子,前往吾族長居。”
澹台族族長親臨玄月洞天,但這種足以轟動東荒的大事,外界竟然無人可知。
澹台族族長,儒雅俊朗,若不知道他已經是三百歲的老東西,會錯以為他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
洞主道:“多謝澹台兄了,但祖業難棄。”
澹台玄笑道:“你我都知道,如今的玄月洞天早就到了存亡之秋,莫非你還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許肆身上不成?”
洞主笑著為澹台玄斟茶,澹台玄道:“我知你這一門功法的特殊,我可借來帝器,為你們斬斷與此界的那一縷關聯,保證你們離開此界後,修為境界不會有任何波動。”
“條件呢?”洞主依舊在笑。
澹台玄臉色赫然一冷:“將許肆交出,李兄也知道,那小子屢次將我澹台家的麵子踩在腳底下……”
“澹台兄乃人傑也,怎地與一個少年郎這般斤斤計較?”洞主笑得更大聲了:“我倒是認為,你澹台一族想要找回麵子,當用與許肆同齡的天驕,而不是身為族長的你,前來以我交涉。”
澹台玄臉色微沉:“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許肆被很多雙眼睛盯著……甚至隻要他走出玄月洞天,怕就會被人分屍。”
“恕難從命。”洞主斷然拒絕。
澹台玄道:“李兄就算不為自己想,難道就不為此界的億萬生靈考慮?不為那些將你奉為神明的弟子考慮?”
洞主笑而不語。
澹台玄道:“我已經與某一帝族談妥,他們願意借出帝器,為你們斬斷與此方世界的牽連,如此此界所有人都能活,而你隻需要交出一個許肆……你確定要冒險?要與天下為敵?”
“你還代表不了天下。”洞主微微搖頭:“更何況,若此界天命注定要滅,那就滅,但若是那小子僥幸成功獲得傳承,帶出世界之心,那我玄月洞天就是他的依靠。”
洞主的話語強硬起來:“我勸你們彆亂動,若你們敢暗中對他出手,你澹台九脈,除了你主脈外,我可以全滅之。”
“既然如此,那就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