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裡的空氣,看起來都帶著火藥味和鐵鏽味,還有點海魚的腥臭。”秦鋒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裡冒了出來,他顯然在潛艇裡通過某種遠程監控設備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聲音都有些發飄。
指揮艙裡,楚航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這家夥,早晚讓艇長給他嘴縫上。添亂。”
“秦鋒!保持頻道清潔!再有下次,禁言一周!”葉鈞的聲音立刻響起,帶著警告的意味,顯然對這種不合時宜的“感慨”很不滿。
“咳,明白,艇長,我這不是……太投入了嘛。”秦鋒訕訕地閉上了嘴,頻道裡安靜下來。
李舟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的感知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前方數百米的範圍,每一步都踩在最安全的位置。
“前方五十米,道路拐角,有一組兩人流動哨,預計三十秒後通過。他們裝備標準步槍,沒有重火力,看樣子有些懈怠。”
“我們從左側的廢棄倉庫區繞過去,倉庫牆體有破損,可以利用,裡麵堆滿了廢棄的漁網和木箱,氣味也能掩蓋我們。”
小隊如同幽靈般在黑暗中穿行,腳步輕盈得像貓。就在他們即將通過一處茂密的灌木叢時,李舟猛地抬手,手臂繃得筆直,小隊瞬間定在原地,每個人的動作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連呼吸都刻意放緩。
“怎麼了?”李濤壓低聲音問,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十點鐘方向,十五米,灌木叢深處,一名暗哨,配備了單兵熱成像儀!他正在觀察我們剛才經過的路徑,位置很刁鑽。”李舟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隻有氣音,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隊員耳中。
李濤眼中寒光一閃,對身旁兩名隊員打了個利落的手勢——一個交叉,一個前指,指向暗哨的兩個可能的視覺死角。
那兩名隊員身體幾乎貼著地麵,如同兩道與陰影融為一體的影子,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動作流暢得像水銀瀉地,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黑暗中,隻傳來一聲極輕微的、仿佛布料被割開的細響,緊接著是骨骼錯位的悶響,隨即一切重歸寂靜。
幾秒後,一名隊員的聲音在頻道裡響起,帶著任務完成後的平穩:“目標清除,頸椎速斷,未發聲。所攜帶的單兵通訊器,已禁用。周邊五十米無即時聯動警報跡象。這家夥還挺警覺,差點就讓他按到警報了。”
“乾得好。”李濤低聲回應,示意隊員們保持警戒,隨即看向李舟,“繼續。注意警戒,可能會有連鎖反應。”
“暫時沒有異常。他的通訊器沒有發出預警信號。”李舟確認道。
小隊繼續向基地核心區域滲透。李舟的感知中,前方的防禦明顯更加嚴密,巡邏隊的交叉火力幾乎覆蓋了所有可能的通道,固定哨卡也多了起來,甚至還有幾條軍犬在特定區域巡邏。
“麻煩了,”李舟突然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凝重,他指了指前方一處燈火通明的路口,“前方路口,三分鐘後會有一隊六人巡邏隊經過,他們有兩名隊員攜帶了榴彈發射器,火力不弱。而且,我感知到關押安琪的‘保險庫’入口處,除了常規的身份識彆卡,還有……至少生物特征識彆係統,包括虹膜或者掌紋驗證。”
“生物特征識彆?”李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可比預想的要棘手,“這就麻煩了,我們沒有相關授權信息。這玩意兒可不是靠撬鎖能解決的。伽梵人什麼時候也開始玩高科技了?”
一名隊員忍不住小聲嘀咕:“總不能隨便抓個伽梵軍官,現場‘借用’一下他的眼睛和手吧?那動靜可就大了。再說,抓哪個級彆的才夠用?萬一級彆不夠,白搭。”
另一名隊員接口:“而且萬一對方有反脅迫預案,比如特定指紋或虹膜組合是警報信號,那咱們就直接送人頭了,還不如直接炸開一條路。”
李濤沉吟道:“看來隻能考慮備用方案,強攻配電室,製造混亂,再看看有沒有機會。”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李濤甚至開始盤算強攻基地外圍、製造混亂以掩護另一組行動的極端方案時,一直閉目感知的李舟身體猛地一震,放在戰術背心上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指關節有些發白。
他的聲音因為壓抑著某種情緒而顯得有些異樣,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急促:“基地的指揮部大樓!三樓!靠西側的第三個房間……我‘看’到了……有人!生命信號雖然有些微弱,但非常清晰!。”
“他……他好像在被審訊!旁邊還有幾個伽梵軍官!動作很粗暴!該死,他們在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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