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伽梵聖國首都新象城,八輛伽梵本地牌照的suv,車型普通,顏色低調,不緊不慢地駛過最後一個街角,彙入前往伽梵國家議會大廈的專用車道。
頭車內,師屬特戰旅第209特戰突擊團的一支代號“冷箭”小隊的隊長坐在副駕,雙眼透過單兵戰術目鏡的全息界麵,冷漠地觀察著前方。
視野中,每一個監控探頭的位置、轉動角度、巡邏衛兵的移動路線,都被係統自動標記並計算出規避路徑。
他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本地安保承包商製服,但製服之下,是龍昭帝國最新一代的“蟬翼”輕質動力外骨骼,緊密貼合著肌肉,安靜地待機。
“一號崗哨,三十秒後接觸。”耳機裡傳來後車隊友的聲音。
“明白。”隊長言簡意賅。
suv車隊在第一道升降路障前停下。一名睡眼惺忪的衛兵打著哈欠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副隊長搖下車窗,遞出一個電子id卡。衛兵手裡的掃描器“滴”的一聲,屏幕上顯示出綠色的“高級彆通行許可”。
“過去吧。”衛兵揮了揮手,正要轉身。
“等等!”他身後一名肩章上多一道杠的士官走了過來,眼神裡帶著職業性的警惕,他繞著頭車走了一圈,“你們是新來的?沒見過。”
車內的氣氛瞬間凝固。
士官拿起掛在胸口的對講機,準備呼叫指揮中心核實身份。
就在他拇指按上通話鍵的一瞬間,坐在後排的電子戰專家,一個年輕中士,指尖在膝蓋上的戰術平板上輕點了一下。
士官的對講機裡隻傳來一陣“沙沙”的電流噪音。他疑惑地“喂”了兩聲,又摘下來使勁拍了拍,最後不耐煩地罵了一句“該死的破爛”,衝車裡揮了揮手:“走走走,彆擋著路。”
suv車隊平穩地啟動,波瀾不驚地通過了第一道關卡。
車隊順利抵達議會大廈主樓前。這裡是最複雜的防線,無人值守的重達數噸合金防爆門和一套複雜的虹膜人臉雙重識彆係統,構成了安保的核心。
“電子乾擾,”隊長甚至沒回頭,“乾掉它。”
“三十秒。”那名年輕中士的回答自信而簡短。他啟動了安裝在車底的微波脈衝裝置,一道無形的能量束以光速精準命中大廈側麵安保室的服務器組。
b路集群,第一空降突擊旅的指揮車內,林滿倉上校和他的參謀們正盯著一麵分屏。主屏幕上是他們自己部隊在街區鏖戰的畫麵,而一個不起眼的小窗口,正實時播放著“冷箭”小隊的行動錄像。
“他們在乾什麼?停在門口不動了?”一名作戰參謀不解地問。
下一秒,指揮車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隻見屏幕上,那扇厚重的防爆門在沒有任何警報的情況下,液壓係統發出“失靈”的異響,緩緩向內開啟了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與此同時,安保中心的監控畫麵上,八輛suv的身影被替換成了一段幾分鐘前衛隊車輛巡邏的循環錄像。整個過程,從停車到開門,耗時十七秒。
“這……”林滿倉身邊的一名技術軍官張大了嘴,“他們把伽梵的‘固若金湯’當成共享單車來掃碼開鎖嗎?”
林滿倉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更加專注。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觀看一場顛覆傳統軍事認知的行動。
“冷箭”小隊四十名隊員快速下車,如同融入陰影的流水,魚貫而入。師屬電子乾擾部隊早已對這片區域實施了廣譜壓製,議會大樓內部的衛隊通訊完全中斷,與外界徹底失聯,隻能依靠最原始的口令和巡邏來維持秩序。
在通往議事廳的中央走廊,小隊與兩隊迎麵而來的巡邏衛兵狹路相逢。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帶頭的衛兵軍官驚恐地大喊,同時舉起了手中的自動步槍。十幾名衛兵立刻反應過來,拉動槍栓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刺耳。一場近距離的血腥槍戰一觸即發。
林滿倉指揮車裡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極點。一名參謀下意識地喊道:“開火啊!還等什麼!”
然而,“冷箭”隊長在通訊頻道裡的指令,卻讓所有觀戰者都感到了匪夷所思。
“‘蜂鳴’,投擲。”
沒有槍聲,沒有火光。數名隊員從戰術背心上取下幾枚圓餅狀的物體,隨手扔了出去。那些“手雷”在半空中沒有爆炸,隻是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