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路策應集群指揮官,魏鬆上校的移動指揮方艙內,空氣凝固得像鉛塊。
巨大的全息地圖上,新象城數十個重要能源節點——發電廠、變電站、天然氣樞紐——正同步閃爍著刺目的紅光,像一片片無法愈合的傷口。
一名情報參謀的臉色蒼白,聲音裡帶著無法壓抑的顫抖:“上校,情況……比我們預想的任何最糟情況,都要更糟。伽梵殘軍啟動了‘焦土協議’。”
他指著地圖上那些盤根錯節的能量流向圖,那已經不是一張網絡,而是一張引線圖。
“整個城市的能源網絡被他們的工程師串聯成了一個巨大的連鎖爆炸物。”
“根據我們截獲的內部指令,任何一個關鍵節點的物理性破壞,或是控製係統被強行闖入,都會觸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導致全城電網過載、物理燒毀,永久性癱瘓。他們……他們要拖著全城百萬平民一起下地獄!”
車廂內,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了。
這不是軍事對抗,這是綁架了一座城市的恐怖主義。
“強攻的方案,全部作廢。”魏鬆的聲音異常平靜,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盯著那片血紅的地圖,眼神冰冷。
常規軍事手段,在這一刻,已然失效。
為了驗證情報的準確性,更是為了試探這群瘋子的決心,第二空降突擊旅第4突擊步兵營的一個精銳戰鬥小組,奉命對城郊一座代號7號的110kv高壓變電站,進行一次高度戒備的試探性突擊。
從無人機畫麵看,那裡防守薄弱,隻有幾個象征性的沙袋工事。
“一號報告,已抵達目標外圍,準備切入。”戰鬥小組的隊長的聲音通過加密通訊傳來,沉穩而自信。
“收到,注意安全。”
一名突擊手匍匐到鐵絲網前,拿出液壓鉗,準備剪開第一道障礙。
就在鉗口接觸到鐵絲的瞬間,沒有槍聲,沒有爆炸。
一道幽藍色的電弧,無聲地從鐵絲網的支架上彈出,精準地擊中那名士兵。他身上的作戰服瞬間焦黑,整個人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便再無聲息,身體散發出蛋白質燒焦的氣味。
“敵襲!是高壓電!……”
戰鬥小組的隊長的話音未落,他身側的地麵突然噴出一股黃綠色的煙霧。戰術麵罩的傳感器立刻發出尖銳的警報。
“毒氣!是氯氣陷阱!所有人後撤!快!”
戰鬥小組在煙霧和隱蔽電弧的驅趕下狼狽後退,一名殿後的士兵不慎踩到了一塊看似平平無奇的草皮
“嗡——”
一陣低沉的嗡鳴響起,士兵腳下的地麵瞬間塌陷,他整個人掉進了一個布滿尖銳鋼筋的深坑。通訊器裡隻傳來一聲短促的慘叫,隨即歸於死寂。
“指揮部!指揮部!”戰鬥小組的隊長幸存的聲音在通訊頻道裡嘶吼,充滿了驚恐與憤怒,“這不是防禦陣地!這是一個屠宰場!我們麵對的不是士兵,是一群瘋子工程師!重複,請求撤離!”
指揮方艙內,所有人都看著傳回來的畫麵,背脊發涼。
傷亡報告很快傳來:一次試探,一個12人的戰鬥小組,兩死一重傷。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
眾人焦頭爛額,各種備用方案被提出,又被迅速否決。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一名來自師屬通信與電子乾擾連的年輕技術上尉,乘坐突擊車,快速的抵達了了魏鬆麵前。他肩章上的軍銜在這裡顯得微不足道,但他的表情卻與周圍的緊張氣氛格格不入。
“上校。師部派我前來支援!”他開口,聲音清晰而穩定。
魏鬆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滿含懷疑看著這個年輕人。
“強攻,正中他們下懷。”上尉沒有多餘的客套,直接調出了另一個全息界麵。那上麵是密密麻麻的複雜代碼流與城市的網絡拓撲結構圖。“他們希望我們用士兵的生命去填那些陷阱,用炮火去觸發他們的‘神罰’。”
他伸出手指,在複雜的拓撲圖上輕輕一點。
“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踢門進去。”上尉的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而是在主人眼皮底下,偷走他的鑰匙,換上我們的鎖。”
周圍的參謀們都愣住了,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上尉。
“在我們空降新象城國際機場,完成初步部署的那一刻,”上尉自信地介紹著他的計劃,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我們連隊就已經利用機場的民用光纖節點,滲透了伽梵的民用級加密網絡。他們的市政係統,在我們眼裡,漏洞百出,像個篩子。”
他頓了頓,享受著眾人震驚的目光。
“現在,我們將通過這些早已準備好的‘後門’,向他們能源網的中央處理服務器,注入一段‘安慰劑’數據流。”
“它會模擬所有係統正常運行的信號,完美覆蓋掉真實的傳感器讀數。在敵人眼裡,他們的‘死亡開關’依然在線,綠燈常亮。但實際上,從現在開始,它已經是個瞎子和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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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鬆盯著他,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後吐出幾個字:“我明白了,請儘快執行。”
“明白。”上尉利落地敬了個禮,轉身回到自己的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