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城裡的某一處棚戶區。
“錢呢?”
“這個學期的獎學金還沒發下來?”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正在拿著酒瓶子喝罵道。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此時正在他的喝罵聲中瑟瑟發抖。
“沒,沒了。”
“我跟老師說了家裡的情況,老師說以後的獎學金他幫我保管起來。”
“不然我拿回家,你肯定還要拿去賭!”
女孩雖然畏懼,可態度卻很堅定。
獎學金藏起來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眼前這個酗酒的中年男人,也是她的爸爸。
上次他拿著錢去賭輸了,反手就把自己抵押給了皇馬賭場的狗哥。
要不是有個好心的大哥哥出手,自己怕是要被壞人給淩虐到死。
正因如此。
所以即便挨了一巴掌,她也不會把錢交出來,讓眼前這個家夥繼續有理由進入賭場。
如果軒龍在這裡的話。
因該一眼便能認得出來。
這女孩兒正是他前段時間救過的夏嬌。
“媽的,賤種。”
“你跟你媽都一樣,都是個賤骨頭。”
夏天民嘟囔一句,倒是沒敢繼續動手。
倒不是因為他善良,實際上夏嬌成長過程中,他已經打罵過無數次,早已習慣成了家常便飯。
之所以不敢打。
是因為前段時間賭場的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覺醒了善良人性。
那個叫刀疤的特意跑到家裡來,打了自己一頓狠的,警告以後不準再對夏嬌動手。
真是神經病。
一個開賭場的還管上彆人的家事了。
不過聽說皇馬賭場現在已經改成賣藥的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夏天民在心裡嘀咕道。
這時候。
夏嬌聽他語氣裡的對媽媽的不尊敬,板著一張小臉,“不準你這麼說我媽!”
“她好歹也嫁給了你,這麼說一個死人你覺得合適嗎?”
夏天民見她居然敢管教自己,忍不住勃然大怒。
被刀疤打一頓就算了,人家開賭場的勢大,他被打了也沒辦法。
可現在連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跟自己頂嘴。
酒精上頭之後特彆容易憤怒,他一時間把刀疤的警告拋之腦後,直接舉起了巴掌!
夏嬌仰著小臉,清秀的臉上滿是倔強。
不躲不避。
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樣子。
而此時,正當那巴掌越來越近,幾乎要打到夏嬌清秀的小臉上的時候。
哢嚓!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反而是一聲慘烈的痛呼。
夏嬌愣了一下,隨後看向對麵。
“啊,我的手,我的手……”
夏天民的手臂呈現九十度,顯然是整根手骨都已經斷開了,正托著手臂在大喊大叫。
夏嬌眨了眨眼睛。
隻見房子裡忽然多出了好幾個陌生人。
顯然,夏天民就是他們打傷的。
而他們對於夏天民大喊大叫的反應也很直接,一把刀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冷然道,“閉嘴,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夏天民意識到對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