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
醫師苦笑一聲。
“啊？”
柳嬌心頭一顫，忍不住擔心起來。
“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她繼續追問道。
醫師收回搭在老爺子腕間的手，搖頭歎氣，每道皺紋都寫滿沉重：“柳老這病……毒性已入肺腑。怕是……撐不過三日。”
“那有什麼治療辦法麼？”
“報酬方麵您不用擔心，無論是什麼價格，我們柳家出的起！”
柳嬌急切道。
儘管她回到柳家的時間才不久，而且柳家也是出於無奈之下，才迎回她這個孫女。
理論上她不應該對老爺子的病情如此上心才對。
但是老爺子這段時間對她的關照，卻是實打實的。
這對於從小生活環境惡劣，一直沒有享受過家人關照的柳嬌來說i。
她在心裡早已把柳元正當成了親人。
僅憑這一點。
她就不願意看著柳元正躺在病床上死去。
“咳咳……”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柳元正咳嗽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隻見他臉色蒼白，像是久病不愈之人，朝著醫師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醫師從善如流，也知道現在不是他繼續待下去的場合。
“爺爺！”
柳嬌喊了一聲，有些不滿，“你怎麼把醫師給趕走了，應該讓他留下來看病才對呀！”
她是真著急了，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如此模樣，看的柳元正心裡一暖，旋即撐著病體笑道，“哈哈哈，放心吧囡囡，爺爺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還沒那麼容易死。”
柳元正帶領柳家，立足京城這個是非之地這麼多年，早已鍛煉出超然物外的心態。
彆說現在還沒有死的風險。
即便下一刻真的撒手天外了，柳元正也不會有什麼內心波瀾。
“而且爺爺這也不是病。”
“是這麼多年練功出了岔子，醫師怎麼會有辦法。”
“這也是我沒有第一時間，傳授你五蘊噬心真決的原因，一旦修煉出了岔子，很有可能就是影響了一輩子的大事！”
柳元正悠悠說道。
用自己的人生經驗給孫女總結。
說起來，他也是有幾分私心的。
柳家隻剩下最後這麼一顆獨苗了，本來他是不想傳授五蘊噬心真決給柳嬌，隻期盼她能過的順心如意便是。
但，柳嬌求取功法的堅決態度，打動了柳元正。
如果不傳授，那麼等到他死後，這柳家的家傳功法，就真的成了絕唱了。
於公於私，他都不得不把功法傳授給柳嬌，隻是苦了這孩子……
也不知道未來她修煉功法會如何。
柳元正想到這裡，悠悠歎了口氣。
“爺爺，你的病情是不是因為給我傳授功法，所以才……”
柳嬌見他不說話，忽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性，顫著聲音問道。
要不然怎麼好好的。
給她傳授完功夫，渡了一部分的五蘊毒素之後，身體就出了問題？
“哈哈哈！”
柳元正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伸出蒼老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寬慰道，“你這孩子，想得太多了。”
“那區區一點五蘊毒素，算得了什麼？”
“爺爺這身體早已出了問題，隻是一直強撐到現在，你隻是剛好碰到了這個時候罷了。”
柳元正也不是騙她。
或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渡了五蘊毒素，導致身體出了一連串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