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轉了一圈之後,問題又轉回到了自己這邊,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拍了拍何雨水還有些消瘦的肩膀,向她解釋起來。
“雨水,不是哥非要讓你做選擇,而是這次把他弄回來,哥用了一點手段,很有可能他之後還會回去保定,哥隻是不希望你再次傷心,更不希望你未來留下遺憾!”
“所以不用考慮哥的感受,哥怎麼對他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的選擇隻要考慮你自己的心情就好!”
雖然當初告訴張軍,要何雨水和何大清脫離父女關係,但那隻是他的想法,何雨柱不想讓自己的想法,影響了何雨水的決定,畢竟相比於自己這個穿越者,何大清才是何雨水這個世界上百分百的唯一的親人。
當然,正如他之前所說,無論何雨水做什麼決定他都支持。
如果何雨水想要和何大清一刀兩斷,那麼他絕對會把何雨水當親妹妹去疼,會比傻柱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照顧好她的後半生。
絕對不會讓何雨水在做回那個小倉鼠,逃離地獄一樣遠離四合院,一輩子都不回來。
對於那個時間點上的何雨水來說,四合院或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傷痕,在這裡完全沒有一絲的美好,所以才讓小姑娘逃離的那麼義無反顧。
定睛看了何雨柱的眼睛一會兒,確認何雨柱說得是心裡話,何雨水也是一臉的迷茫。
“哥,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我的心裡很亂!”
看著無助的小丫頭,何雨柱一手將她摟在懷裡,一手推著自行車,就朝著治安所裡走了進去。
“好了,既然不知道,那就等見到他再說,你隻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情況,在哥哥的心目中,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寶貝!哥哥會護著你一輩子的!”
在何雨水的身上,何雨柱體會到了前世所從未擁有過的溫情,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那個時候,何雨柱就已經決定,都要讓這個懂事可愛的小丫頭一輩子幸福。
係統的到來,不過是讓這個決定加了一份保障,關鍵在於何雨柱的決心從未動搖。
一個何大清而已,無論何雨水如何選擇,他都不在乎。
他都敢當麵撅了易中海,那麼何大清又算得了什麼,要是真惹得他生氣了,又不是不敢削他一頓。
反正在何雨柱的心裡,何大清的親兒子傻柱早就已經死了,他何雨柱不過是僅占用了一個名分而已,能認他父子關係就已經燒高香了,還想對自己指手畫腳?
想屁吃呢!
“老弟,來了啊!”
帶著何雨水走進了治安所之後,張軍就迎了出來,立即向著何雨柱熱情的打著招呼。
“嗯,人呢?”
“來,這邊!”
張軍帶著兄妹倆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然後推開房門,就看到一臉憔悴,眼袋腫脹的都快成水袋的何大清,正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
聽到聲音,何大清抬起了頭,對於何雨水他比較陌生,隻是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熟悉感,相對而言,何雨柱就要熟悉的多。
哪怕何雨柱的精神氣質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相貌也變得英武了很多,但是眉目之間卻還是過去的框架,尤其是相比於瘦弱的何雨水,何雨柱更像他們的母親。
【情緒值+70!】
“你……你們……”
先和張軍點頭示意,在他離開之後,何雨柱冷笑著關上了房門,然後這才扭頭看向何大清冷笑起來。
“果然,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認得你的孩子呢,再次回到京城,何大清同誌,有沒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情緒值+50!】
“傻柱,雨水?”
聽到這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的話,何大清終於確定,這就是自己曾經拋棄的兩個孩子。
隻是以這種方式見麵,多少讓他感到有些難以相信。
多少個午夜輾轉的時候,他也會想起遠在京城的兩個孩子,可是已經踏出了那一步之後,當衝動如潮水褪去之後,遺憾和後悔宛如礁石一樣露出,但他卻沒有勇氣再去麵對曾經。
想過無數次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被民警給帶回來。
何大清經過了之前的惶恐和膽顫,如今再受到子女見麵的衝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渾渾噩噩,隻是目光呆滯地看向一對兒女。
“在四合院裡,已經沒有人敢叫我傻柱了!”
看似無聊的隨口一說,卻讓何大清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新獅王在像老獅子宣告自己的地位和實力麼?
這是一個兒子再向老邁的父親,宣告自己的成長麼!
父子三人怔怔而對,好半天都沒有人開口。
經過了好半天的平複之後,何大清心裡的波瀾也再次平息下來,這才有些遲疑地向著何雨柱詢問起來。
“這些年你們還過得好麼?”
麵對這如草一般賤的遲來關愛,何雨柱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
“你應該問問雨水這些年過得好麼!畢竟你跑路那年,她才五歲!就算是跟著我跑到保定,在寒冷的大街上凍了一夜,卻依然沒有等到你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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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前身的記憶,但或許是何大清這張臉,刺激到了某些深層的感覺,何雨柱此時的情緒比平日裡要激動的多。
看著何雨柱那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神,何大清痛苦閉上了雙眼,好半天又睜開眼睛,才轉過頭看向進來就低著頭的何雨水。
【情緒值+35!】
【情緒值+50!】
“雨水……你……你恨爸爸麼?”
“……”
何雨水沒有回答,兩行淚水順著麵頰滑下,無聲的開始抽噎。
曾經在夜裡感到孤獨的時候,在肚子饑餓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在受到彆人欺負的時候,再被彆人叫野孩子的時候……
她曾經以為,她會非常想念曾經的父親,渴望那個高大地男人來保護自己。
可是如今見麵之後,何雨水驟然發現,原來自己對於何大清的懷念,不過是內心不安全感的虛幻渴求。
而內心裡的真實情感,卻已經將眼前這種慢慢模糊的臉,替代成了哥哥那張堅毅的麵孔。
淚眼朦朧之中,模糊的視線裡,雖然看著已經衰老的何大清,可是何雨水的腦海裡,卻想著曾經為了養活自己,哥哥總是拖著疲憊的身影早出晚歸。
在院子裡受到欺負的時候,總是哥哥傻乎乎的衝上前去,揮舞著拳頭為自己出氣。
甚至為了能夠用拳頭保護自己,哥哥在房間裡青磚地板上,一次次練習摔跤,把自己摔得鼻青臉腫地場麵。
為了能夠給自己交學費,哥哥放棄了成為大師弟子地機會,早早就出來工作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