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啊,不要擔心老太太,我隻是讓柱子氣順一點,否則厚著這張老臉,去他家吃飯,難道他還能把老太太趕出來不成?”
“關鍵啊,是你要想得開,不要鑽牛角尖,任何手段都不如真心來的好使,你啊,是養成習慣了,卻忘記現在都已經是和平年代了,沒有那麼心驚膽戰的擔憂嘍!”
對於易中海的一些算計,在聾老太的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老人家曾經看到過帝國倒塌,皇帝下野,看到過起高樓又樓塌了,看到過達官貴人不如狗,看到過易子而食,看到國破山河,最後看到了人民當家。
這一生可謂是波瀾壯闊,見識了無數風雲變幻。
雖然作為一個女子,沒有闖出外麵世界的條件,但是覆巢之下,各種消息就算她不打聽都會直接鑽入倒她的耳朵裡。
聽得多了,見得多了,生活當中的這點是是非非,對於她來說,已經可以不滯於心了。
孔子《論語·為政篇》: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她老太婆今年都七十五歲了,早就過了看人臉色的年紀,更不用在乎彆人的想法。
易中海多年照顧著自己,柱子那孩子大小就喜歡,兩人也非常投緣,可她生命最後兩個重視的人,卻變得翻臉成仇,讓老太太也是心急如焚。
老人可不就是渴望著身邊親友繚繞,家庭和和睦睦麼?
奈何她這兩個晚輩,一個比一個倔,那個都不是啃退讓的主,如果沒有一個爬下,這場爭鬥恐怕短時間是不會停下來的。
而且在聾老太看來,易中海最大的問題,不在於和何雨柱衝突,而在於和何雨柱衝突的前提下,還選錯了支持的人,這就致命了。
這幾乎就相當於易中海在錯誤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朝著錯誤的方向越走越遠。
如果他現在不停下來,總有一天會無法回頭的。
所以,讓人心煩的賈家,才是一切禍害的根源。
不得不說,薑到底還是老的辣,聾老太薑一切問題的根源,看得那是清清楚楚。
可她同樣明白,她所說的話,無論是何雨柱還是易中海都不會聽從,這兩人簡直就是相同的倔脾氣。
尤其是何雨柱生病了之後,簡直把耳朵軟的毛病改過了頭,有點矯枉過正,一點都聽不得彆人的意見。
無奈的聾老太,隻能又拿起了老武器,開始裝聾扮啞,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誰知道易中海的事情突然就爆發了,然後就弄成了現在這幅局麵,讓聾老太有些坐蠟了。
得,自家的晚輩,總不能真看著坐牢而不管吧?
但是幫了易中海一把,何雨柱那邊就生氣了,直接不過來接她了。
吃飯不吃飯都是小事,關鍵是態度問題,就讓聾老太有些黯然傷神。
雖然她也不怪何雨柱,可畢竟就這麼兩個牽掛的人,結果……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易中海抬起手揉了揉有些發僵的臉,然後對著聾老太笑著安慰起來。
“老太太,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您呐,隨自己心情就好,不用管我們這些小輩,天又塌不下來,大不了我以後臉皮厚一點,還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是吧!”
“嗯,這麼想就對嘍!”
雖然易中海這麼說著,但是聾老太還不知道他的脾氣,要是能夠厚臉皮哪還有今天?
不過她也隻能附和著易中海的話,做出一副什麼都不擔心的樣子。
感知到易中海夫婦走出了聾老太的家門,何雨柱收回了精神力,怔怔的看著頭頂上的房梁出神。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才知道,任務臉譜化是多麼的不靠譜,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賈張氏、劉海中、易中海在內,都是活生生的人,又好心的時候,也有讓人惡心的時候。
但是絕對不能輕易地判斷彆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那樣不僅對彆人不負責,更是對自己的人生草率。
就像被大家戲稱為盜聖的棒梗,今年都已經八歲的小家夥,還是一副虎頭虎腦的傻小子,平時跟著他奶奶賈張氏和他媽秦淮如待在家裡,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蹲在大院樹底下數螞蟻。
彆說偷東西了,從來都不擅自踏進彆人家一步。
或許,這就是那句人之初、性本善的真正由來吧。
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大人如此,小孩也是如此。
想了半天感覺到一陣心煩氣躁,體會到做人如此艱難的何雨柱,乾脆念頭一收,整個人閃身消失在房間裡,直接進入到了微型洞天之中,
整個人仿佛腳踩實地一樣,站立在高空的極限,望著腳下這片各種地貌山川彙聚,整體保持溫帶氣候的小洞天,何雨柱的目光沉重,眼眸閃爍。
憑借著念動力的探查,小洞天的收納,他基本上可以說在這個世界沒有了生存大危機。
就算有人要打他黑槍,以他近百數值的精神力,也能夠敏銳的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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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洞天之中躲避也隻是他一念之間的事情。
何雨柱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外麵的世界裡蹲守自己一百年。
可是如此巨大的機緣降臨頭上,就這麼憋屈的度過,絕對不是何雨柱可以忍受的。
所以他隻能苟著,希望能夠通過抽獎來給自己帶來一點驚喜,給自己帶來強大的機會。
本以為自己能夠苟到天下無敵,能夠苟到無視所有,起碼也能夠來去自如的程度。
可是看著街道上往來行人一臉菜色,看著哪一張張有氣無力的麵孔,看著周圍日漸消沉的氣氛,何雨柱忽然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那麼地無動於衷。
或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理念,已經融入到了每一個國人的骨子裡。
西方人強大到無敵之後,要麼想著隨心所欲,要麼想著搶奪一切,而在東大,大部分有了強大的力量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推動整個國家和民族快步前行。
集體或者是人間煙火氣息,已經融入到了我們的dna當中,永不可改變。
之前外麵的形勢不嚴峻,京城收到的波及有限,起碼沒有影響到軋鋼廠和四合院的生活,以至於何雨柱並沒有多大的感觸。
可是如今當軋鋼廠都開始收緊糧食口袋的時候,何雨柱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災荒,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