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當中,除了偶爾從房簷屋脊邊灑落的一絲泛黃的燈光,院子裡麵漆黑一片。
仿佛屏息潛伏在深水之中,周圍被一片孤獨所包圍的何雨柱,非但沒有感受到難受,反而一副非常享受的神情。
微微勾起的嘴角,在夜色的掩護下,多少顯得詭異。
相比於這個時代更傾向於熱鬨和親密關係的原住民,何雨柱這個意外來客,反而更加傾向於親近孤獨。
前世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絕對不是穿越之後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發生改變的。
這種迥異於時代的感受,讓何雨柱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超然,也隻有在如此寧靜的氣氛下,他才能夠找到獨屬於穿越者的傲然。
在孤獨的享受之下,時間終於來到了十一點多,何雨柱龐大的精神力毫無征兆的展開,瞬間籠罩了整個四合院。
細致的感受一番,發現大院裡的住戶,要麼沉浸在新年的喜悅之中,要麼已經進入到了深沉的睡眠,根本就沒有人有功夫去關注院外。
早已換上一身黑色衣服,頭臉都用黑布包裹起來的何雨柱,輕輕推開窗戶,一個靈巧的扭身飛躍,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跳出在了窗外。
將窗戶再次合上,何雨柱邁著無聲的腳步,就朝著東麵花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來到破敗的花廳跟前,宛如夜空當中的飛燕,兩次輕巧而有力的借力,他就已經翻閱過了東麵的圍牆,落入到了已經獨屬於他的那個廢墟院落。
對於這個未來成為自己新家的地方,此時隻有滿園的雜草和破爛,何雨柱大半夜當然沒有欣賞的心思,幾個跨步,就翻閱了院牆,來到四合院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
雖然此時已經深夜,新年即將到來,大部分人都在家裡守歲,可是鑒於今天自己所做的事情,乾係實在太大,何雨柱就把謹慎發揮到了極點。
精神力全力展開,方圓百米的情形全都以3d的模式展現在何雨柱的腦海裡,甚至何雨柱為了躲避精神力籠罩範圍之外的視線,整個人一路都躲在牆角的陰影裡。
何雨柱不會有任何小看國家力量的心思,哪怕已經從頭到腳包裹在黑布之下,可如果要是留下線索,依然難以免除暴露的危險。
畢竟真要是涉及到重大的事情當中,誰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凡事要講證據。
甚至隻要圈定了一個巨大的範圍,那麼都有可能會把他找出來。
他可是在好幾次抓捕敵特的行動當中,展露出了超凡的身手,一旦有嫌疑,絕對會被視為嫌疑的對象。
就像是一道幽靈一樣,何雨柱運轉全身的氣血,一路墊著腳尖,悄無聲息的潛行於陰影當中,十多分鐘之後,終於來到了長安西大街的儘頭。
遙望著遠處哪怕在夜色下依然顯得巍峨莊嚴的標誌性建築,何雨柱終於不在隱藏行蹤,直接站在了大街的中央。
不是他膽大,而是經過反複思慮衡量之後,隻有在寬闊的長安大街中央,將他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才會將把他阻攔下來的風險降到極致。
深深吸了口氣,何雨柱整個胸膛都高高的鼓起,氣血如汞般在體內奔流,呈現弓步姿勢站在道路的中間,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就像是離弦之箭,在夜色當中都劃出了一道黑線。
朦朧的夜色下,何雨柱就像是一往無前的飛劍一樣,飛奔在長安街上。
就在他的身後,無數紅薯、玉米、小麥和稻米,宛如一座憑空出現的山脈一樣,將整個大街嚴嚴實實的堵塞。
穿越之後,何雨柱這還是頭一次全力施展自己的手裡,身軀就像是低空略過的飛燕一樣,撕開夜色當中的寒風,甚至在他的身前都出現了隱隱約約的氣罩,那是速度撕裂空氣的顯化。
雖然還沒有達到音速的高度,可是已經遠遠超出了地球上任何一個生物,步入到了超凡的領域。
“那……那是什麼?”
“這……這是神跡麼……”
“警戒……”
某個神秘所在的周圍,哪怕是大年三十何家歡慶的時刻,依然處於嚴密的包圍當中。
可無論是明處的警衛,還是隱藏著的暗衛,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一道虛幻般的身影劃破了夜空,而在這道幻影的身後,宛如山脈般高聳,起碼數十米高的山脈,憑空覆蓋了整個大街。
哪怕整個大腦裡一片空白,可是身體的本能,依然讓他們忠實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然後一道道刺耳的口哨聲,就驟然劃破了長空。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何雨柱此刻卻沉浸在實力全力釋放下的快樂當中。
那是一種掙脫了束縛的愜意,那是一種品味自由的暢快,更是體驗了真正自我的喜悅。
以往生活當中,他處處都在壓抑自己的超凡,以一個普通人的形象偽裝。
雖然控製之力也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地步,也已經習慣成自然,可是那種小心翼翼的謹慎,就像是一道道枷鎖將他的心禁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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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終於找回了心靈上的自由,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逍遙的快樂。
數千米的大街,在他接近音速的飛奔下,也就是三兩分鐘的時間。
等到何雨柱感覺空間裡儲藏的所有糧食,全都已經被他扔到了身後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東大街的位置。
雖然非常的遺憾,雖然異常留戀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可是何雨柱依然在腦海裡殘留一絲理智,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就鑽入到了路北的一個巷子之內。
沒有去關注自己引發的熱鬨,心情極度興奮之下的何雨柱,再次潛入到了黑影之中,小心謹慎的態度沒有絲毫放鬆。
甚至為了儘可能在地上不留下痕跡,他寧可犧牲了自己的速度,讓自己的腳步更加輕盈和隱蔽。
好在此時整個京城的注意力全都在向長安街彙聚,為何雨柱提供了更加辯解的條件。
經過了十多分鐘的奔跑,當他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懸著的心這才徹底平複下來。
躺在床上,感受著全力爆發過後的空虛疲憊,耳朵裡聽著遠處斷斷續續傳來的喧嘩,何雨柱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微笑。
本以為在興奮的心情下,可能會很難入睡,哪裡知道,在床上躺了沒有多大一會兒,精神上傳來一陣疲憊的何雨柱,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沉入到了夢鄉之中。
大年初一的清晨,向來喜歡睡懶覺的何雨水,破天荒的起了一個大早,快速洗漱之後,梳著兩道粗辮子,穿著煥然一新的美少女,就出現在了何雨柱麵前。
雖然一身藍色的工裝,降低了她靚麗的風采,可是在這個樸素的大環境下,卻是整個時代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