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縱然內心裡百般不情願,可是麵對兩個領導的命令,也隻能牙疼的對著賈張氏交涉起來。
“老嫂子,楊廠長和李廠長考慮到你們家的不容易,所以除了必要的喪葬費、撫恤金之外,還特意把東旭的崗位保留下來。”
“隻是在棒梗十八歲之前,暫時由淮如先去廠子裡頂崗,而且為了照顧淮如的情況,所以把車間的崗位轉到宣傳科,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麼?”
經過慎重考慮,尤其是勞資科和綜合辦對於職工的素質要求非常高,所以最終楊廠長決定把秦淮如放到宣傳科這樣輕省的崗位上。
一年之內領取學徒工二十二塊五的工資,等到明年自動轉正之後,就漲為二十七塊五。
而對於賈家的撫恤金,廠裡決定提高一點標準,一次性給賈家八百塊錢數額。
可以說,兩人已經做到了仁義至儘,之所以由易中海交涉,不過是走一下過程。
起碼錢數方麵,是再沒有一丁點的提升餘地了。
說話的過程中,背著楊廠長兩人,易中海對著賈張氏暗暗使了一個眼色,告訴她已經到了底線了。
雖然內心裡悲痛,可是不放心秦淮如年輕識淺,賈張氏不得不暫時放下悲痛,朝著楊廠長和李懷德交涉起來。
“兩位領導,多謝你們對我們的關心,隻是東旭是我們家的頂梁柱,而且家裡就他一個人有口糧,如今我們娘幾個連吃的都成問題,還請領導重新考慮一下我家的困難……嗚嗚……”
彆看賈張氏平日裡和院子裡的鄰居撒潑打滾,可是作為將孩子拉扯大的寡婦,哪裡會是一個沒有眼色的人?
隻是平日裡麵對鄰居,不需要她示人以弱而已。
看賈張氏說的可憐,楊廠長內心裡也生出惻隱之心,可是廠子裡的規定畢竟就放在那裡,也絕對不是他想要改變就能隨便改動的。
“老嫂子,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了,實在是廠裡有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在未來的工作當中,對於你們家多多照顧了!”
聽到楊廠長話雖然客氣,但是語氣卻非常堅定。
知道再無法撈到好處,賈張氏也頓時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臉,一時再沒有了興趣和兩人扯皮。
看到賈張氏如此模樣,易中海也暗暗鬆了口氣。
賈張氏的脾氣他可是非常清楚,就害怕對方沒有眼力勁,對誰都來她在院裡那一套。
鄰居們是害怕麻煩,所以諸多忍讓,可是廠領導卻哪裡會和她那麼客氣。
她態度配合還好說,如果一旦不講理,嗬嗬,誰能不講理過領導?
看到賈張氏竟然表現的非常安靜,害怕她內心裡又有什麼不好的想法,易中海急忙開始安撫性的做出了表態。
“老嫂子,咱們也是多年的鄰居,東旭還是我徒弟,雖然他現在不在了,可畢竟咱們的關係還在,你家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我絕對不會不管你們的!”
看著旁邊楊廠長和李懷德對自己讚賞的微笑,易中海就知道自己這番話沒有白說。
雖然他這番話有安撫賈張氏的意思,可更多的卻是在兩位領導麵前表現。
畢竟前段時間,他偷偷隱藏何雨水的撫養金,使得聲望大跌,哪怕如今已經有了八級工的實力,可是很多人卻對他的人品提出了質疑。
現在易中海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表現的機會,無論是工廠裡還是院子裡。
雖然他此時內心的苦悶,絲毫不亞於賈張氏。
賈張氏失去了兒子,去還有兒媳和孫子孫女,可是他易中海失去了徒弟之後,和秦淮如就沒有多大的聯係了。
隻聽過徒弟給師傅養老地,還沒有聽說過前徒弟媳婦給師傅養老的。
而且剛才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作出了承諾,多一段時間,秦淮如接班之後,就會調任宣傳科,他易中海一個普通工人,根本就不搭界,想要拉近關係都沒有辦法。
至於在院子裡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此時他才四十多歲,而秦淮如二十多,正是能夠製造各種桃色八卦的年紀。
更何況以他對於賈張氏的了解,秦淮如估計會被這個老太婆看得很緊,就算他內心裡有點小想法,恐怕都沒有實現地機會。
賈張氏沉默不語地坐在那裡,大家都隻當是她傷心難過,卻不知道從清醒過來之後,賈張氏就已經強自振作精神,開始琢磨起來。
和廠領導她不敢鬨,是因為賈東旭的撫恤金和未來的崗位,全都掌控在對方的手裡,賈張氏知道自己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沒有和對方撒潑的資本。
而且一旦她選擇鬨事,那麼無論這件事最後鬨到什麼程度,那麼她們家恐怕都落不得好。
哪怕廠裡迫於她的撒潑,不得不把撫恤金翻個倍,可是秦淮如總要去廠裡上班吧?
轉正的時間拖上三五年,那麼賠再多的錢都不夠損失的。
拿捏她一個老太婆不容易,可是要拿捏秦淮如一個普通工人,那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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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從戰亂年代平安活下來,賈張氏絕對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平時裝作野豬一樣蠻橫愚蠢,那不過是給她兒子攢名望的人設而已。
可惜她給予最大希望的靠山,卻轟然倒塌了。
丈夫走了,沒有打倒賈張氏,兒子走了同樣也不會。
雖然易中海叨叨逼逼了半天,但賈張氏卻連一個字都沒有相信。
作為多年的鄰居,尤其是曾經還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她對於易中海的品性再了解不過了。
這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以前有賈東旭給他養老釣著,所以易中海才表現的那麼積極,上次更是有何雨柱在一旁火上澆油,否則易中海哪裡舍得掏出兩千來為東旭平賬?
可是如今養老的人去世了,易中海簡直能夠算得上竹籃打水一場空,此刻在內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痛恨她們賈家呢,那裡還會照顧她們家?
自始至終,賈張氏對於易中海就沒有一絲的好感。
易中海這個老東西都收了兒子為徒,平日裡看向兒媳的目光卻鬼鬼祟祟,根本就不是個好玩意,尤其是作為一個絕戶,對於生孩子都快要著魔了。
而整個院子裡,年齡合適有能生的,除了秦淮如就在沒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