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官業?!葛誌雄的小弟?!”
雙手抱胸,一副比梁官業更像痞子的樣子,何雨柱揚了揚下巴,用著肯定的語氣開口問道。
從走到跟前的時候,梁官業就已經在打量何雨柱了。
可是除了身材有些健碩之外,他沒有發現何雨柱有什麼值得他忌憚的地方,就連氣勢都那麼普通,完全就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一樣。
可是多年養成的謹慎性格,加上如今幫派的困境,讓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放任性格,而是語氣平靜的向著何雨柱盤道起來。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來自於那條道上?不知道你約我見麵到底有什麼事情?”
看著一副堅毅硬朗麵孔的梁官業,何雨柱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自報家門!
“何雨柱,京城紅星軋鋼廠食堂主任!”
說實話,想過新義安,想過和盛和,想過台島,甚至都想過小鬼子,唯獨沒有想過何雨柱竟然來自於內地一家工廠的食堂主任。
一個食堂主任?
來找他這個黑幫頭目乾什麼?
難道內地準備解放港島,這個家夥是前來說服自己做內應的?
就那麼一瞬間,聽到何雨柱的自報家門,梁官業的頭腦裡已經掀起了十二級風暴、
“你……你有什麼事?”
緊緊盯著何雨柱的麵孔,梁官業都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雖然他平日裡敢打敢拚,甚至關鍵時刻都能夠豁的出去,可是麵對這樣一位來曆讓人無法直視的存在,他有種心亂如麻的感覺。
彆說他了,就是他身後那十幾個小弟,此刻都連之前炫耀武力的想法,直接扔到了九霄雲外!
這年頭港島最盛行的傳言是什麼?
是他們14k的鬨出來的偌大名聲?
是洋鬼子的作惡多端?
是貪官汙吏橫行不給百姓活路的現狀?
不!
是內地災情嚴重的新聞!
是內地什麼時候改變主意,想要解放港島的打算!
可以說,彆看約翰牛和港府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可是麵對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彆說他們了,就算是台島那邊也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心態。
但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卻還不得不總是重複著都知道是謊言的豪言壯語!
當初占據大半壁江山都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躲到島上苟延殘喘,如今隻剩下那麼一點地盤,卻喊著要反攻回去?
早乾嘛去了?
要是真厲害,哪能有今天啊?
尤其是五六年前,兔子憑借一己之力,剛打完禿子,扭身就橫掃十八堂口,簡直震驚了整個世界!
當白頭鷹在投降書上簽字的消息傳到港島之後,整個港島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因為不管是親兔子的,親禿子的,親白頭鷹的還是親約翰牛的,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甚至當時年少的梁官業,都還是不是聽著老一輩喝酒之後在那裡嘲笑白頭鷹。
“老子當年起碼還和兔子打了三百回合,結果你們十八個堂口聯合起來,卻還不如我們堅持的時間長?弄了半天這些洋鬼子也就是個光麵鮮啊!”
雖然並沒有接觸過正規的兔子,可是以往所聽到的威名,讓梁官業下意識的心神收縮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都變得肅穆起來。
何雨柱還是那副悠閒的樣子,兩隻胳膊肘撐在圓桌上,身軀微微前傾,然後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樣,說著讓梁官業感到又驚又氣的話來。
“你也知道,這兩年老天爺脾氣不大好,內地很多地方遭遇大旱,然後一些愛國人士,紛紛慷慨解難,在外購買糧食,支援內地的親朋好友。”
“可是你們和字堆那個叫什麼大嘴的家夥,竟然威脅人家,讓人家彆管閒事?”
說到這裡何雨柱緊蹙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
“我有些不解,所以前來解惑,梁官業,你以及你們所有的兄弟,祖籍來自於哪裡,親朋好友生活在哪裡?”
“怎麼?在這個小漁村生活了幾年,就變成了洋鬼子的走狗了?什麼叫閒事?”
“難道為父老鄉親出一份力,送一點救命糧都叫閒事?特麼的蔣禿子都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否則我能把他祖墳給挖了,一個區區癟三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覺得活著不滋潤,想要提前轉世投胎呢?”
雖然何雨柱全程沒有提高一個聲調,全都是以一副平淡輕柔的語氣訴說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梁官業和他神後那十幾名小弟,此刻卻仿佛置身於寒冷冬天一樣,白毛根根豎起。
全都有一種身處荒野被一頭凶惡無比的猛獸給盯上的感覺。
驟然麵臨讓人心悸的氣勢壓力,內心裡將大嘴佛那個王八蛋罵的狗血噴頭,可身後站著十幾個小弟,梁官業到底是獨自撐起孝字堆的存在。
哪怕桌下的雙手都有些發抖,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閃現出一絲狠厲。
“這位兄弟,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我們幫派的兄弟,你們老一輩的恩恩怨怨我管不著,但是是非曲直我接下來,你有什麼條件說吧,約我見麵不就是為了講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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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色厲內荏的強撐樣子,何雨柱的眼裡露出一絲欣賞,雖然乾得是亂七八糟的破事,但是還算有些膽量。
當下一拍雙手,哈哈笑了起來。
“好,不錯,算是一條漢子!”
剛才那讓人窒息的壓力,隨著何雨柱的笑聲瞬間煙消雲散。
那十幾個站著的混混如果不是感受到臉上的汗水,甚至都以為剛才那讓人瑟瑟發抖的氣勢隻是自己的錯覺。
沒等梁官業舒緩過氣來,何雨柱就說出了讓他感到憤怒的條件。
“我不是你們江湖人,也不和你們講究什麼恩怨情仇,這樣吧,兩個條件!”
何雨柱一邊豎起右手的食指,嘴裡一邊說出了自己早就考慮好的條件。
“第一,你要是準備抗起這個事,給你半個小時,你能召集多少人就召集多少人過來,我一個人……”
指了指腳下的地方,然後何雨柱的手指向著九江街另一頭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