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生為了把葉欣彤介紹到李大鵬那裡去,按照王雪燕建議的辦法,江春生在從縣城家裡返回到治江後的次日,也就是星期二晚上,江春生找了陳和平,請他去摸摸葉欣彤的底。兩天過去了,沒有收到陳和平的任何反饋信息,也不知結果怎麼樣,江春生心裡不免開始有點著急了。儘管陳和平就住在他隔壁,但是,前兩天,他晚上忙於要和王雪燕約會,就沒有去催陳和平問結果。
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
江春生不想再等了。早上一起床,他就去隔壁敲陳和平的宿舍門,竟然沒有任何回應:莫非這家夥昨晚沒有回來?江春生決定今天晚上守著陳和平,找他問問情況。
整個一上午,江春生和老田兩人都在辦公室,關門討論和交流各分店上個月的月報。
下午,江春生因為暫時沒有什麼具體工作,所以,他又開始關注今天黨報上國際國內的新聞、社論、專訪、經濟發展的形勢等等。報上的所有版麵,他都會認真閱讀。
“梆梆梆!”本就敞開的辦公室門上,傳出幾聲敲擊聲,隨之,陳和平直接走了進來。
“江春生!你還真是快活啊!我們都忙得像頭驢似的,你這家夥天天不是讀書就是看報。還忍心拉我當差,這是什麼世道哦!”陳和平嬉皮笑臉地說著,用腳輕輕撥弄了一下老田桌子前的空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江春生心中暗自竊喜,心想這家夥主動跑辦公室來了。看樣子拜托的事,肯定有消息了。
“我正打算今晚去找你呢。怎麼樣,事情有結果了吧?”說完,江春生起身走到門口,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陳和平悠然自得地翹起二郎腿,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哎~,沒有想到這個小葉還真被你忽悠到了。多純的小美女哦!——咯!這是她下午剛剛給我的簡曆。”陳和平說著從上衣內口袋掏出一個卷起來的紙筒遞給江春生。
江春生連忙接過紙筒,小心翼翼地展開,然後迅速瀏覽了一下裡麵的內容。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高興地說道:“太好了!真是太感謝老兄了!”緊接著他又問道:“——對了,她有沒有提出要先去工廠看看?”
陳和平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本來她確實打算先去看看再做決定的。她提了幾個問題,但我沒辦法,隻好實話實說的把你給賣了。我直接告訴她,這個機會是你幫她介紹的。沒想到,她竟然立刻就同意了。”說完,陳和平還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春生也跟著嘿嘿一笑,感慨道:“原來如此!看來還是說實話比較輕鬆,不用編造故事自找負擔和麻煩。”
陳和平站起身來,簡單拉扯了一下衣服,認真的笑著說道:“那是當然!編瞎話不累嗎?彆人不信自心虛。——好啦!我隻請了半個小時的假,得趕快回廠裡去了。哎!你答應事成後請我喝一頓的,可彆忘了!記得找李誌超來陪酒,和你喝沒勁。”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吧!”江春生連連點頭。
“媒婆不好當啊!勞心又勞力!走了!有空再聊。”陳和平自言自語般的說著走到門口,拉開辦公室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春生看著陳和平離去的背影,舒心的笑著搖搖頭。
他收回目光,回頭開始仔細地端詳著手裡的簡曆。
他注意到這個名叫葉欣彤的女孩與他同齡,但年齡稍小一些,僅僅隻有五個月之差。朱家河中學,高中畢業,而令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和他一樣,有當班長的經曆。從初中起,她就一直在班級擔任班長。高中畢業後,她選擇在家裡待了一年,隨後在朱家河糧站辦公室擔任了兩年的辦事員。直到去年下半年,因家庭變故,她投奔大舅老田來到了治江區。
在江春生的記憶中,朱家河區似乎是位於縣城東部的一個區鎮。
正當他沉浸在思考之中時,幾聲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緊接著,王雪燕輕盈地走進了辦公室,她的腳步聲如同春日裡微風拂過草地般輕柔。
"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王雪燕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溫柔。她的目光落在坐在辦公桌前的江春生手中的簡曆上。
江春生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默默無聲的輕輕將葉欣彤的簡曆遞到走到在他身邊的王雪燕麵前,眼神裡充滿了柔情。
王雪燕微笑著接過兩頁簡曆,仔細地翻閱起來,每一頁都看得格外認真。片刻後,她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輕聲說道:“看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江春生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她的看法,然後站起身把頭輕輕地湊近她的耳朵,用一種低沉而又曖昧的語氣說:“我的雪燕是世界上最聰明、最美麗的寶。”
江春生的話,讓王雪燕的臉頰泛起了紅暈,她羞澀地笑了笑,輕聲道:“今晚我在這邊過夜,我要聽你給我講故事。”說完,她輕輕地在江春生的臉頰上落下一吻,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