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大地上,給整個臨江縣城帶來了一片柔和與溫暖。
江春生昨晚半夜,坐在床上修煉了兩個多小時的內功,然後甜甜的進入到睡夢之中。一覺睡到清晨,才悠悠然地醒來,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還在廚房剝雞蛋殼的母親徐彩珠隨口問道:“媽,春燕呢?這麼早又走了?”
“她呀!現在比誰都辛苦呢,拿了兩個包子就走了。”徐彩珠一邊回應,一邊低著頭,繼續忙手裡的事。
“哦!她下個月頭就要高考了。快熬出頭咯。”江春生嘀咕了一句走進了衛生間。
江春生快速的洗漱完後,直接坐在了餐桌前。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有熱氣騰騰的包子,白花花的煮雞蛋,還有香甜可口的豆漿。江春生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口大口地享受起這美味的食物來。
不一會兒,江春生便風卷殘雲般地飽餐了一頓。
他滿足地擦了擦嘴,看了一眼在陽台認真做著甩臂晨練的父親江永健一眼,對從廚房走了出來的母親徐彩珠笑道:“媽。今天晚上下班後,我會直接去治江陪陪雪燕,明天再回來。”
聽到這話,徐彩珠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溫柔地叮囑道:“那你在路上可要小心點,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春生點點頭,說道:“媽,您就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突然,徐彩珠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認真地看著江春生說:“春生啊,你和燕子都還小,有些事情可不能衝動行事,千萬不要犯錯誤啊。”
江春生當然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頓時感到一陣難為情,他紅著臉撓撓頭,笑著說道:“媽!您就放心吧!我和雪燕都知道分寸。”
徐彩珠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欣慰之色,“那就好!”
江春生走進臥室,提上昨晚就收拾好的提包,轉身走出家門。
忙碌而又充實的一天終於迎來了尾聲,隨著時針指向下午下班時刻,江春生今天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工地上待到現場工人準備收工回家才走。而是一反常態,時間剛一到點,他就匆匆地離開了工地,徑直回到了辦公室。
他迅速整理好桌麵,收拾好辦公室的雜物,然後拿起提包,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前往治江的路途。
江春生輕快的踩著自行車。一路上,那熟悉得的如畫風景不斷映入眼簾:鬱鬱蔥蔥的高大白楊樹,無際的田野、星羅棋布村莊,天邊的晚霞……然而,此刻的江春生卻無心欣賞初夏的這一片美景,他那顆熾熱的心,早已迫不及待地飛到了王雪燕的身旁。
到達治江時,太陽已經落土,但天色並沒有完全黑定。
前方就是郵局了。遠遠地,江春生就看見了站在郵局門前路邊樹下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王雪燕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短袖連衣裙,兩條長辮搭在胸前,肩上掛著一個精致的乳白色小包。她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在想著什麼。
江春生騎著自行車漸漸駛近,腳下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他剛下自行車,王雪燕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江春生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緊緊擁抱著她,感受著她身上帶著體香的熟悉氣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街道上的喧囂仿佛遠去,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兩人相擁良久,江春生輕輕撫摸著王雪燕的頭發,低聲關心的說道:“雪燕,在這裡等我半天了吧。”
王雪燕抬起頭,眼中還含著一絲淚花,嬌嗔道:“沒有!你當我傻呀?我估計了一下你在路上的時間,剛過來也就十來分鐘吧。”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江春生看著她,心中滿是憐愛。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笑道:“雪燕,你也還沒有吃飯吧?走,我們找吃的去。”
王雪燕點了點頭,離開他的懷抱,抬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熟悉飯莊:“我們還是去前麵那一家吧,聽說他們最近推出了新菜呢。”
江春生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那家“特色飯莊”的燈光招牌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他點了點頭,將自行車掉了個頭,一手推著車,一手牽起王雪燕的手,兩人並肩走向“特色飯莊”。
夜幕已經悄然降臨,街道兩旁的燈光逐漸亮起,給這個小鎮增添了幾分溫馨的氛圍。江春生和王雪燕走進飯莊,老板一見是熟客,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哎呀,老朋友來了,好久不見!今天還是老位置嗎?”
江春生笑著點了點頭:“對,還是那個小包間吧,安靜些。”
老板連忙叫服務員領著他們走向飯莊深處的一個小包間。包間不大,但布置得十分雅致,牆上依然掛著那幾幅小山水畫,桌上多了一盞插著一支紅玫瑰的多功能暖黃色小台燈,顯得格外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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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王雪燕拿起菜單,翻了幾頁,抬頭對江春生說道:“我們今天隻要兩菜一湯吧,簡單點,彆浪費。”
江春生點頭同意:“好,聽你的。”
點完菜後,兩人開始聊起這段時間各自的工作和生活。王雪燕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最近工作有點忙。易書記和我二叔,這些天都在為人事的事糾結。打你走後,又有好幾個人在要求調走。”
“是嗎!除了小趙外,都還有誰呀?”江春生好奇的問道。
“加工廠的小陳,陳和平。我表哥王宜軍也等不了呢,在上周提交了申請。還有就是五金門市部的呂光偉。聽說財務部鄭會計也待不久了。”王雪燕在說話間,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傷感。
聽到陳和平已經要求調走了,江春生感到一陣欣慰。握住王雪燕的手,安慰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舊人去新人來很正常的。你每天彆把自己忙的太累了,健康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看你,兩個星期不見,我怎麼感覺你瘦了不少。不行!得再加兩個菜。”
“服……”江春生正要開口叫人,王雪燕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彆再加菜,夠吃了。我最近吃的都不多。”王雪燕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