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西沉,臨近下午下班時間,錢隊長匆匆趕回了工程隊。
江春生此時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認真的記錄著今天的工作日記,
錢隊長看見江春生,笑逐顏開的開口道:“江春生啊!告訴你……”
“……老錢啊,你可算回來了!”老金粗狂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錢隊長的話頭,他跟在錢隊長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坐下,老金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我把鬆橋門的工程安排情況跟你彙報一下。”
“……老金啊!什麼叫彙報啊?以後可彆這麼說了。我們之間就是工作交流,互通信息。”錢隊長笑著示意老金一起坐下說。
“哈哈哈!級彆不能搞亂。”老金打著哈哈,在錢隊長側邊坐了下來,然後將鬆橋門工程現場的情況、今天的相關安排,以及與周永昌的溝通情況,滔滔不絕的對錢隊長進行了說明與交流。
錢隊長一邊聽,一邊不時地點頭,表示對老金工作的認可。等老金說完,他沉思片刻,然後說道:“老金啊!鬆橋門工程是你負責的項目,怎麼安排你說了算。不過,明天上午段裡有一個重要的接待任務。”錢隊長說著看向江春生:‘陳書記對江春生撿到的提貨單和支票高度重視。安排辦公室老胡和林州那邊聯係上了,明天林州地區公路總段由一位副段長帶隊,成員有辦公室主任、財務科科長,再就是他們機料科的趙誌林,一行四人來我們段表達感謝。他們明天上午大約十點左右到。鬆橋門項目現在要等著漁場抽水。明天上午你和江春生就不要去鬆橋門了,我們三人一起去段裡參加接待。”
“看來林州總段對這件事是高度重視啊!小江這次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老金感歎道。
“是啊!陳書記也是非常重視,明天會親自帶隊接待。段裡準備借江春生這一件好人好事的東風,在段裡開展一次‘學雷鋒、樹新風’活動。江春生啊!你這次可是給我們工程隊長了大臉,給新成立的工程隊開了一個好兆頭。”錢隊長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誇讚道。
江春生聽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就是順手的事,沒想到引起這麼大關注。”
錢隊長笑著說:“你這看起來是一件簡單的事,但體現出了高尚的品德。這件事不僅我們工程隊有光,就是你老子江段長這次也被陳書記一再稱頌,說老江教育出了一個好兒子,而且女兒又考上了全國名校——上海財經大學,雙喜臨門。”
江春生臉更紅了,心裡既有些羞澀又滿是自豪。
老金也笑著打趣:“小江,這下你可是成咱們工程隊的明星了。”
錢隊長接著說:“明天接待的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把咱們工程隊積極向上的精神麵貌展現出來。”
江春生認真地點點頭:“錢隊長、金隊長,你們放心,我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
第二天早晨,縣公路管理段三層辦公樓的樓頂女兒牆上,掛起了"熱烈歡迎林州地區公路總段領導來我段蒞臨指導"的紅色橫幅。
上午九點,錢隊長、老金帶著江春生來到了公路管理段二樓陳書記的辦公室。在從工程隊來之前,錢隊長告訴江春生,陳書記要見一下江春生本人,目的是先認識一下。
陳書記的辦公室並不大,和江春生記憶中的陳曉萱的辦公室差不多,並且十分簡潔,除了一張普通大小的辦公桌、兩個小櫃子,就是一組接待沙發。牆壁上倒是比較豐富,掛著幾幅與公路建設相關的地圖和圖表,展示著這裡的工作成果和未來規劃。
江春生是第一次見到本單位的一把手——陳書記,他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襯衣,平靜地坐在辦公桌後,個頭顯得不高,鵝蛋型臉,有些偏黑,他的形象給人一種沉穩但並不威嚴的感覺。他的頭發整齊地梳理著,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果斷。
“陳書記,江春生我們給您帶過來了。”錢隊長進門就對陳書記通報道。
“好好好!老錢、老金,坐坐坐。”陳書記微笑著站起身來,熱情地與他們握手,表示歡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感到親切和信任。隨後,他看清了跟在老金身後的江春生,“吙!小夥子不錯不錯,一表人才嘛,跟老江的模樣不太像呢!老錢老金!對不對啊?”
錢隊長和老金聞言都笑了起來,錢隊長點頭道:“陳書記說得對,江春生長得更像他母親,眉清目秀的,比江段長可要精神多了。”
陳書記走到江春生麵前,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這次的事情做得漂亮!不僅幫了彆人,也給我們單位爭了光。”
江春生有些靦腆地笑了笑:“陳書記您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書記接著說:“江春生啊,你這次拾金不昧的行為,可是在我們段起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模範帶他作用。段裡打算好好宣傳宣傳,讓大家都向你學習。”
江春生紅著臉,謙遜地說:“陳書記,這真的隻是小事,換做彆人也會這麼做的,我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