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是靖亂軍!一定是他們乾的!”
景和彥又驚又怒,暴跳如雷!他立刻下令。
“快!組織人手,全力疏通暗渠!同時,在鎮內各處,給我緊急打井!快!”
然而,疏通被徹底堵死的暗渠源頭談何容易?
靖亂軍封堵得異常堅固,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挖開!
而緊急挖掘的新井,要麼出水極少,要麼打上來的全是渾濁的泥漿水,根本無法滿足數千軍民的需求!
第一天,士兵們還能忍耐,用渾濁的水勉強煮飯洗漱。
第二天,儲水耗儘,渾濁的泥水也變得珍貴。
士兵們嘴唇乾裂,喉嚨冒煙,無精打采。
怨言開始在軍營和民間蔓延。
第三天…缺水的煎熬達到了頂峰!
驕陽似火雖值初冬,但魏陽此地白日仍顯燥熱),士兵們口乾舌燥,體力急劇下降,連武器都感覺沉重了許多。
軍營中一片萎靡,士氣低落到了穀底。
民夫更是怨聲載道,人心惶惶。
景和彥焦頭爛額,嗓子也喊啞了,但打井毫無進展,疏通暗渠更是遙遙無期。
靖亂軍大營,了望台上。
武陽、諸葛長明、趙甲等人清晰地看到了顯五鎮方向的異常——炊煙稀疏,士兵活動明顯減少,城頭旗幟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斥候回報:顯五鎮內已陷入嚴重缺水狀態,守軍士氣低迷!
時機已到!
武陽猛地轉身,目光如電,掃向早已等候在旁的周淮和蕭定!
此二人,因反間計失敗一度抬不起頭,此刻眼中卻燃燒著渴望雪恥、渴望證明自己的火焰!
“周淮!蕭定!”
武陽的聲音如同出鞘的利劍!
“屬下在!”
兩人挺直胸膛,抱拳應諾,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著你二人,率五千精銳步卒!即刻出發,強攻顯五鎮!”
武陽的命令斬釘截鐵,
“本帥要你們,一日之內,給我拿下此鎮!砍下景和彥的人頭,插在顯五鎮的城樓上!”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注視著二人,拋出了足以點燃他們所有鬥誌的許諾。
“此役若勝!本帥便向聯軍大帥請命,升你二人為——靖亂軍偏將!!”
升為偏將!
周淮和蕭定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之前的挫敗、憂慮瞬間被巨大的狂喜和戰意取代!
這是洗刷恥辱、證明價值的天賜良機!
“屬下領命!願立軍令狀!一日不破顯五鎮,提頭來見!”
兩人異口同聲,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眼中是破釜沉舟的決絕!
戰鼓擂響!號角長鳴!
五千靖亂軍精銳,在周淮和蕭定的率領下,如同壓抑已久的怒濤,向著缺水的顯五鎮發起了狂暴的衝鋒!
沒有複雜的戰術,隻有最直接、最猛烈的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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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缺水的魏軍士兵早已疲憊不堪,反應遲鈍。
麵對如狼似虎、憋著一股複仇怒火的靖亂軍,抵抗顯得軟弱而混亂。
“放箭!快放箭!”
景和彥嘶啞地吼叫著,然而許多弓手連拉弓的力氣都弱了幾分,箭矢稀稀拉拉,毫無威脅。
雲梯很快架上城頭!
周淮身先士卒,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如同猛虎般攀上雲梯!
蕭定緊隨其後,眼神凶狠,直撲主將旗所在!
戰鬥異常激烈,卻又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缺水的魏軍戰鬥力大打折扣,而靖亂軍則士氣如虹!
周淮一刀劈翻一個擋路的魏軍統領,蕭定更是如同殺神附體,手中長槍化作道道索命寒光,所向披靡!
他死死鎖定了正在城樓指揮部下頑抗的景和彥!
“景和彥!拿命來!”
蕭定一聲暴喝,如同驚雷!他猛地擲出手中的長槍!
那長槍如同閃電般撕裂空氣!
噗嗤!
景和彥正欲揮刀格擋,卻因乾渴導致動作慢了半拍!
長槍精準地貫穿了他的胸膛!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的槍杆,張了張嘴,卻隻湧出一口帶著泡沫的鮮血,仰麵栽倒!
主將一死,本就搖搖欲墜的魏軍抵抗瞬間崩潰!
“景和彥已死!降者不殺!”
周淮振臂高呼!
“降者不殺!”
靖亂軍的怒吼響徹雲霄!
殘存的魏軍紛紛丟棄兵器,跪地投降。
正午剛過,顯五鎮的城頭,那麵魏陽玄底赤龍旗被狠狠扯下!
下一刻靖亂軍戰旗,迎風飄揚!
周淮和蕭定站在城頭,渾身浴血,疲憊卻興奮異常。
蕭定親手割下了景和彥的首級,高高舉起!
城下靖亂軍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壓抑多日的陰霾被一掃而空!
勝利的喜悅和重振的士氣如同烈火般燃燒!
消息如同插上翅膀,飛速傳回靖亂軍大營,也傳到了舒城主城。
舒城,將軍府。
“報——!將軍!急報!顯五鎮…失守了!景和彥將軍…戰死!頭顱被懸於城樓!”
傳令兵連滾爬爬地衝入,聲音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
正在查看城防圖的藍延煜,身體猛地一僵!
手中那支用來標注的朱筆,“哢嚓”一聲,被硬生生捏斷!
墨汁濺落在地圖上,如同汙血。
他緩緩抬起頭,那張古板嚴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震驚、難以置信,隨即化為滔天的怒火!
那雙細長的眼睛瞬間變得赤紅,如同受傷的野獸,散發出擇人而噬的恐怖光芒!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讓整個將軍府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武…陽!”
藍延煜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聲音嘶啞低沉,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怒意。
他猛地將斷筆狠狠摜在地上!
“備馬!點齊親衛營!”
藍延煜的聲音如同寒鐵摩擦,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本將軍,要親赴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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