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怒不可遏,雙手緊緊揪住蘇明揚的衣領,氣急敗壞地怒罵。
“你這蠢貨!本應撒在東北方艮位的糯米,你卻撒到了西南方的坤位!
北方坎位是水鬼陰氣彙聚的關鍵所在,你未加厚糯米層不說,連一顆糯米沒都撒,反倒在與之對衝的南方離位胡作非為,那是小陳的,關你什麼事?你瞎抄什麼心!
西方兌位和乾位,因金生水絕不容有失,你卻把糯米撒在了東方震位和巽位,致使金生水之力失控。
東方木位又被你攪得一團亂麻,讓水鬼怨念借這錯亂方位之力瘋長,你他媽到底上沒上學啊!”
蘇明揚弱弱的回了句:“我家窮,小學畢業就沒讀了。”
我咬牙問:“那你怎麼應聘的運屍工!”
蘇明揚反問:“抬屍體還用文憑嗎?”
一時間我竟然無言以對。
金爺鬆開蘇明揚後,毫不猶豫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血噴在銅錢劍上。
唰唰兩下,把纏在我們腳上的水草砍斷。
隨後又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早已備好的黑豆朝著四周奮力撒出。
那些如洶湧潮水般朝著我們蔓延的水草和泥巴一觸碰到黑豆,便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牆,速度瞬間減緩。
開始在原地扭動掙紮,難以繼續向前推進。
然而,從那不斷翻滾湧動的水草和泥巴的態勢來看,它們隻是暫時被黑豆的力量所遏製,要衝破這道防線繼續肆虐過來,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老頭是哆啦a夢嗎?身上和百寶袋似的,啥都有!”蘇明揚看的目瞪口呆。
我說這隻是基操,我就見過我爺爺從身上拿出過幾十把形狀各異的刀具和十幾個小瓷瓶。
他們的衣服都是特製的,在裡邊縫製了很多內袋,裝一些保命的玩意,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
“小陳!”
金爺看向我沉聲道:“陣法已經失效,現在隻能硬拚了,待會兒我上去纏住她,你和那廢物趁機跑!”
“好!”我點頭。
金爺愣了下,嘴巴張得老大:“你……你不客道下?”
我咧嘴一笑:“金爺,你忘記了?我沒[地魂]的,沒啥感情。”
“牛逼!”金爺豎起大拇指,揮舞著帶血的桃木劍,朝著黃仙姑刺去。
這一次,黃仙姑並未躲閃,而是伸出手,一把抓住銅錢劍的劍身。
金爺用力一抽,卻紋絲不動。
黃仙姑順勢一甩,金爺整個人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趁機要跑,金爺卻在背後大喊:“臥槽,你真他娘的跑啊,快救我!”
說著,這小老頭似乎真害怕我會丟下他自己跑,
眼看黃仙姑掐著金爺的脖子把他提起來。
我怒吼一聲,攥緊拳頭,卯足了勁衝向黃仙姑。
我瞅準時機,朝著她的肩膀就是狠狠一拳。
這一拳下去,黃仙姑隻是微微一晃,不過倒也讓她鬆開了金爺。
金爺趕忙從地上爬起,快速的退到一旁,和黃仙姑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小子,想辦法攻擊這水鬼的印堂,這是陰氣彙聚的關鍵樞紐,一旦擊中,便可如破竹之勢,打亂其陰氣的凝聚與流轉,令其邪力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