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就這麼死了?
我完全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
那黑衣美女在鮮血飛濺的恐怖場景下,臉上竟然依舊掛著嫵媚的笑容,甚至還若無其事的跳起舞來。
短暫的寂靜過後,人群裡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呼。
許多人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朝著酒吧門口瘋狂跑去。
還有不少人被這血腥場景刺激得胃裡一陣翻江,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穢物的酸臭味與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交織在一起,令人作嘔。
然而奇怪的是,酒吧裡竟還有更多的人隻是扭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這血腥的場麵,隨後便若無其事地又和身旁的人打得火熱。
舞池裡,音樂依舊震耳欲聾,燈光依舊閃爍迷離。
那些男男女女仿佛對剛剛發生的命案視而不見,繼續肆意扭動著身體,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世界裡。
我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讓我渾身發涼。
身旁的洛天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黑衣美女,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
整個酒吧,一邊是血腥與死亡的驚悚,一邊是瘋狂與放縱的荒誕,兩種截然不同的場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讓我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踏入了一個被詛咒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脫離了正常的軌道。
然而,更讓我頭皮發麻的一幕發生了。
無頭屍體的手指微微抽搐,接著手臂發力,緩緩撐地,竟爬了起來。
邊爬邊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摸索到滾落一旁的頭顱,雙手捧起,安回脖頸,卻安反了。
隨後雙手握住腦袋,用力一擰,腦袋總算轉正。
男人扭了扭脖子,有些不滿的看著麵前的黑衣美女:“我說梓萌,不用這麼狠……”
話還沒說完,叫梓萌的美女手中刀寒光一閃,快得隻見殘影。
“噗”的一聲,男人腦袋再次落地。
這啥情況!
我心裡直冒寒氣。
雖說經曆過不少詭異事,可這般場景還是頭一回見。
這男的是人是鬼?
怎麼頭被砍了還能活?
男人似乎有頑強生命力,又開始組裝腦袋。
這次,他臉色比之前那次更難看,顯然是真的生氣了:“林梓萌,我就開個玩笑,你至於……”
林梓萌嘴角上揚,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拉住他的手臂撒嬌。
“哎呀,人家也是開玩笑嘛。”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男人手臂被她硬生生扯下。
鮮血濺到她臉上、衣服上,她卻渾然不覺,依舊笑著。
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可林梓萌眼神中閃爍著興奮光芒,像沒聽見一樣。
她不緊不慢伸手抓住男人另一條手臂,嘴裡念叨著:“這胳膊咋不聽話呢。”
又是一聲脆響,男人雙臂全沒了。
緊接著,林梓萌像拆卸玩具般,雙手抓住男人的腿用力一拽,男人的腿被扯下。
最後像是拆玩具一樣,這男人被她拆成了幾塊。
林梓萌拍了拍手,抓起碎塊丟進垃圾桶,嘟囔道:“臟東西,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她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她……她在看我們。”洛天河聲音都在顫。
我心裡也是猛地一咯噔,但卻沒有洛天河這麼慌亂。
“你怕她?”
洛天河身子一顫:“你不怕?”
我說你一個黑社會大哥,怕她一個女人乾啥?
“尼瑪,這是女人?你沒看到她剛才把那個男人拆成什麼樣了,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洛天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還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林梓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朝著我和洛天河這邊走來。
她大概一米六五的個子,身著一襲黑色的皮衣,裙擺剛好落在膝蓋上方,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纖細的雙腿。
雙腿被黑色絲襪緊緊包裹,絲襪上細膩的紋理若隱若現,為她的腿部線條增添了一抹彆樣的風情。
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及膝長靴,靴麵上點綴著幾個小巧的銀色鉚釘。林梓萌看著她走來,我和洛天河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當她走到距離我們隻有幾步之遙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歪著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你……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哦。”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