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幾分鐘,藍甲停下了手中的活,隨即,輕鬆爽朗的開口道。
“你們估計是陸地上的吧,在水中,尤其是淺層,這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
這還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至少我是完全沒有聽過,隻聽過人和動物的脊髓,骨髓。
卻從來沒聽說過,還有海髓。
見我們的表情依舊疑惑,藍甲有些無奈的開口。
“這東西,不瞞你們說,我這裡也沒有了,海髓雖然常見,但是那是在淺層,常見的小館,旅店都有,他們知道在哪裡挖,而外麵的漁民就很少見了。”
依依聽了之後,也終於是半信半疑的將手中的凝露枝交了過去。
也確實啊,如果我不交給他的話,我們估計完全利用不到其中的能量了。
藍甲就像是開啟了科研項目一樣,用細針朝著這凝露枝的根部紮去。
一點點的劃出細痕,藍甲的動作十分專注。
我們也是緊盯著這東西。
依依的眼神裡帶著一些期待,而我心中還是有些打鼓。
他竟然說到要用到海髓引一下,而他手中現在又沒有這個玩意,豈不是必敗無疑?
思索之時,石板又是哢嚓的響了一聲。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緊繃了。
“啊!”
依依也是傳來一聲輕喘,不過也是戛然而止了。
這次聲音明顯更響,是從那工作台下麵傳來的。
依依猛地看向那裡,而這一次,藍甲終於抬頭,語氣中帶著一點無奈。
“之前那裡就是我儲存海髓的地方,現在空了,存了一點乾柴,風一吹就會響,加上我這裡的能源供給不穩定,總是會出這些怪音。”
依依和我幾乎是仔細的在打量著這環境。
雖然是有一些詭異,不過卻全部都能夠想得通。
不過我總覺得,這眼前的藍甲是有一些撒謊的成分的。
好像他總是在用自己的話術來填補一個一個的問題。
甚至有一些他自己也是不太清楚的。
對於這種情況,我一直都是持一個比較懷疑的態度。
不僅僅是他,這房子的問題,甚至於在他的本人身上,我都是看到了許多的不和諧。
我將這想法同步給了雷擊劍,而雷擊劍也是在腦中緩緩的點了點頭,意思和我有同樣的感受。
雷擊劍告訴我,這房子自從他進來就已經感受到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不過他也是說不上來,到底奇怪在哪裡。
很快,藍甲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我和依依趕緊是帶著一種比較謙卑的姿態,看向這位技術人員。
不管他到底是好是壞,至少眼下他是在幫我們的。
而且就在眼前看著,他非但是沒有害怕自己的技術被泄露的風險,反而工作的動作好像更加嫻熟了。
如此一來,我們也更加不用害怕,那就是他有可能把我們的東西給私吞,或者掉包。
依依趕緊帶著一種有些期待的語氣,微微的問道。
“藍先生,我們的這凝露枝,還有的救嗎?”
我用眼神打量著工作台上的凝露枝,那東西的的確確是比剛剛要綻開的更加強烈一些了。
而整個凝露枝的枝芽,也是沒有之前的那種萎縮的感覺,整個形成一種向外開展的樣子。
沉吟了片刻,藍甲也是歎了口氣,隨即,一隻手指向這稍有好轉的凝露枝。
“這東西裡麵的能量至少還能再提出八成,好枝啊,這絕對是一隻好的凝露枝。”
藍甲的聲音帶著笑意,不過也同時有一種深深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