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實在是不妥,不行不行,我不能把你們推入火坑!”
藍甲好像又突然變了臉,連連的擺著手,好像一副要收回剛才話的樣子。
我聽到這裡,整個人都是有些懵逼了。
啥意思?這都拿出來的辦法了,又要咽回肚子裡去。
這也是有些太不靠譜了吧。
我整個人都是有些不爽了,努了努嘴。
而身邊的依依則還是繼續一副比較充滿希望的眼神。
“不行啊!平時都是他們給我送這地方,我要是推給了你們,到時候你們的安全我可不保!”
藍甲來回的轉悠,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和猶豫。
“你慢慢的說,怎麼個危險法?”
我試圖讓這家夥冷靜下來,畢竟這機會估計也是唯一的了。
他腰間的手杖時不時的搖擺一下,一向輕鬆的藍甲,此刻卻好像十分凝重一樣。
“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不告訴你們,不過看你們這樣的誠心,我可以簡單和你說一下。”
依依露出了一種洗耳恭聽的表情。
我也是給了他一個繼續的手勢。
“一般情況下,我這裡沒有了凝露枝治療的海髓,有兩種途徑。”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這藍甲的藥材和海髓也不是隨叫隨到的。
甚至就連他這工作台都是和彆人一塊搭起來的。
在淺水區裡,有不少他的朋友,他們基本上都是差不多性格,一樣的樂善好施。
藍甲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其他人變得越來越勢利,越來越注重物質與欲望。
這些情況,剛才咋覺得他們關係之間有些變味了。
索幸一個人找到這關係的還不錯的朋友,來了這片海域。
而這朋友之一也是命喪在此了。
一方麵是在這裡保證朋友的意願,不讓其他的旅人受到傷害,在一方麵,也是和其他納稅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後來他們也就慢慢演變成了單純的供給關係,而那些人的脾氣也變得越發古怪。
這其中的一個朋友,就是專門給他挖到海髓,然後再通過書信來往送過去。
不過,自從中間引發了一些不可說的事故,這傳過來的速度變得越發的慢了。
甚至有的時候他寫信過去,都是不知道多久才會有答複。
那中間的一段日子,也有不少的凝露枝坐落在此,藍甲也是不過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將其複原。
就那一段時光,藍甲活生生的看著好多的良品枝葉,都是那樣可惜的隕落了。
說到這的時候,藍甲還有些不甘的眼神。
的確啊,誰碰到這種情況不會心疼一陣子。
而他又是專門看這東西的專家,能夠看得出哪隻能活,而哪隻又是可救。
如果空有一番眼力,但是卻又沒辦法將這東西給救回來,估計誰都是會一陣的無力吧。
那種略帶惋惜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想起來當時在殯儀館工作的時候。
好多的交通事故,把人身上的零件撞的不見蹤影,甚至內臟都是滿天飛。
不過坐在那樣的位置,用工具給人家把零件都縫上,就是最基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