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周龐,明顯比在何老板那裡見到的時候要粗糙滄桑了好多。
或者說這是一種工作許久,形成那種的源於眼神裡的疲憊感。
他已經不穿之前接手河濱旅店時候的正裝,身上胡亂套著的是第一次見到他時,那一身的大背心大褲衩!
腳下還是拖鞋!
而他的身形也像是我們剛進旅店時候的那樣臃腫,在地上左右的匍匐著明顯是跟之前的那個胖子一模一樣。
我這才認出來,他絕對就是那個讓我們守著店鋪,一個人去水潭采海髓的那個周胖子!
此時,他那背心已經是被撕碎了一點,下擺是被撕碎了的痕跡,而他的肩膀,已經沒有剛剛求職的時候,被雷擊劍誤傷的那一道傷口。
反倒是胳膊上多了幾處傷,頭上那幾根毛粘在額頭上,一時間,我竟然沒有認出來她。
隻有他的那雙眼睛還透著一點驚魂未定的光。
“周老板,你怎麼在這裡!”
依依也是率先開口,滿是驚訝。
剛剛遠處的那個何老板不是還在給周胖子打電話嗎?讓他在旅店穩住,這個時候怎麼突然他也跑過來了?!
不!這兩個不是一個人。
剛剛何老板打電話的,是照顧剛剛生病沒多久的周胖子。
可是現在這個已經是當了幾年店長,我們最開始見到的那個真正的胖子。
周胖子撐著胳膊,想站起來卻又晃了一下跌坐回去,聲音沙啞的很。
“不,我去找你們,我來跟你們報信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來了!
我是逃命,逃到這來的!”
周胖子的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大口的喘著氣。
“最開始我不是讓你們幫著我守旅店嗎?你們怎麼跑到這來了!”
“我怎麼知道!來個老頭吹了一場大霧,就變這樣了!我還以為等你把海髓拿回來就好。
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你。”
我也是解釋,而周胖子則是一種完全難以置信又詫異的表情。
他大口的又喘了幾口氣,好像剛剛經曆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眼神裡麵帶著恐懼:“我不是去城郊去采海髓了嗎,那地方根本就是個坑!
海髓又細又黑,都tnd發皺了!”
“啊?”
聽了胖子的描述,少女幾乎是第一時間發出聲音。
的確啊,那個水潭胖子不是說是最好的海髓生長地嗎?
他冒著生命危險去,反倒是碰壁了?
我心裡頭除了遺憾,更多的是不解。
與此同時,我還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後麵背包裡麵的那幾根海髓。
何老板一共給了五顆,現在我這裡的三顆,比剛剛要蔫了一些。
不過僅僅是摸著便感受到了一種陽極,還有一種暖意流到手指。
給他一個?
我心裡頭猶豫了。
“主人,彆給他,咱們都不一定夠不夠用!他那裡不是還有陳年海髓嗎!”
雷擊劍在我的腦子裡麵說著。
可這時候,我卻鬼使神差的從裡麵掏出了一顆,上麵帶著褚黃色的海髓。
看到這一幕,周胖子眼睛瞬間就亮了。
而剛剛的那種疲憊感也是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