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河沒注意到我的模樣,還在自顧自的說著:
“我乾喝沒意思,看看美女跳舞下酒,嘿嘿,”
我抹了抹後背的冷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自己可能隻是一個巧合。
洛天河驀地轉頭看向我,醉醺醺的:
“對了,你就不好奇嗎?她一個舞蹈專業的研究生,怎麼會來酒吧當舞女?”
我快哭出來了,他媽的彆玩我了,感情剛才不是做夢啊。
“陳言,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洛天河終於發現我麵色不對勁,湊過來問。
我嘴角囁嚅,還是問出來了:
“是不是因為,她家裡出現了重大變故?”
“啊?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她?”
洛天河一臉詫異,不明白我怎麼知道的。
我捏緊了口袋裡的黃符,這一次就算是鬼來了也不能再重蹈覆轍。
“你就當是吧。”情況太複雜,我懶得跟喝的醉醺醺的洛天河講,說了他沒半天也反應不過來。
“對了,我剛剛已經叫她來了,嘿嘿,待會等著看好戲吧。”
洛天河突然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期待。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洛天河一直坐在這裡,這次也沒有服務員進來,他是怎麼,怎麼叫她來的?
用手機這個選項被我排除了,因為洛天河的手機從一進來就放到了不遠處的茶幾上,我一直盯著他,他這會根本沒有起身拿手機的動作。
“怎麼了陳言,我臉上有花嗎?這樣盯著我?”
洛天河撓著臉,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剛才我一直看著你,你是怎麼聯係她的?”
洛天河大剌剌的攤攤手,“廢話,手機唄,給她發個短信不就好了?”
“可是你的手機在茶幾上,剛才你可沒拿!”
洛天河扭頭看著茶幾,發現自己的手機果然在那裡,頓時愣住了,
“我的手機在那裡,那我兜裡是什麼?”
洛天河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掏出一個長方形,跟手機差不多的東西。
我定睛一看,這是手機,但是是紙紮的手機!
洛天河頓時跟摸到了燙手山芋一樣,手一抖,就將那東西丟了出去。
“瑪德晦氣,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口袋裡?”
洛天河一邊罵一邊在衣服上瘋狂摩擦著剛才拿著紙紮手機的右手,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你還用它聯係了那研究生舞女!”
洛天河酒瞬間醒了,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看著我,欲哭無淚的說:
“陳言,是不是又撞鬼了?”
我點點頭,剛才前半段應該是噩夢,王盛已經逃出本市這件事是確定的。
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
而且借屍還魂如果能想上誰的身就上誰的身,那豈不無敵了?
自己還和他們作對個什麼勁!
所以我敢肯定那些都是假的,但是最後那個舞女,她絕對不對勁,搞不好,讓我突然做噩夢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我長歎了一口氣,摸著臉上的淤青,如同在摸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鬼掐青愈發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