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原來那麼玄乎,我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一旁的洛天河與李槐也皆是有些驚詫,他們還以為這種儀式不算太過於複雜。
畢竟隻是用一口舌尖血與一段白綾而已。
似乎是看出了我們的疑惑。
張青霄道長解釋道,“那白綾哪有那麼簡單,它是由天地間陰氣最重之地生長的桑麻縫製而成。”
“在那種極陰之地,桑麻的生長尤其艱難,我們百年間采到的,也就足夠織七八條白綾。”
原來這東西那麼珍貴!
我看向道長的眼神充滿了感激,這麼珍貴的東西,他卻毫不猶豫的給我用。
“好了,進去吧。”
道長推開求知樓的大門,此時白天光鮮亮麗的大門已經布滿深紅色的鏽跡,或者說,更像乾涸過後的凝固血斑。
推開門,露出了黑洞洞的,散發著濃鬱黴味和腐朽氣息的走廊。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不是臉上的鬼掐青越來越嚴重,我絕對會扭頭就走。
但是此時已經箭在弦上,我走上台階,跟著道長走進求知樓。
剛進來,一股冰冷刺骨的陰風立即撲麵而來,我頓時感覺全身發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從背包裡拿出手電筒,這一下午我們自然也沒閒著,準備了一些東西。
手電筒燈光下,樓道裡堆積著厚厚的灰塵,牆壁上布滿黴斑,一些地方牆皮已經脫落,露出黑乎乎的內裡。
兩側的教室門大多緊閉,門牌號模糊不清。
前麵的走廊儘頭時不時閃過一抹黑影,在走過教室的時候,我也會感覺到裡麵有人在窺視,猛地扭頭卻什麼也看不見,教室裡空無一人。
洛天河扭頭往教室裡看了幾次,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臉色煞白的低下頭,不再朝裡麵看去。
李槐看見這一幕,戳了戳他的胳膊,
“咋了洛哥?”
“還能咋了,看見鬼了唄。彆四處打量了洛天河,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我不用猜都知道。
這裡充滿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怨念與惡意。
是我來過的,陰氣最重的地方,也是鬼最多的地方。
我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公,這裡,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養屍地?”
張清霄道長一拂衣袖,
“你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座學校之前百分之百是亂葬崗,經年累月,陰氣彙聚,已成絕凶之地!有人借此地勢,布下極惡之陣。”
“不過他也沒想到,這裡還有一處墳地,埋葬了保衛國家戰死的軍人,那裡成了這陣法的漏洞,讓安寧女中白日得以平靜,不然這裡恐怕早就徹底化作真正的鬼蜮了!”
聽到這,我頓時心念一動,
“是咱們之前路過的那片?”
“沒錯。”
聽到道長的肯定,我頓時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