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心裡對這老頭最後一絲意見也煙消雲散。
“走吧,先帶我們去你家待一晚上。”
我揉了揉眉心,明天估計得有不少事情要忙。
“去我家乾什麼,我家又住不開那麼多人。”
老頭臭著臉說道。
“那大半夜的我們去找誰?那些村民如果聽我們說,我們遇到粽邪了,不敢在村長家睡,他們能放我們進去?”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老頭拗不過我們,隻能帶著我們去他家睡。
到了他家,我們才發現,這老頭家跟村長家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不僅屋子又小又破,而且房間裡也破破爛爛的。
不過好在床還是挺大的。
勉強能夠躺下我們四個人。
雖然下午的時候睡了一覺,但是熬到現在,還耗費了那麼多心神。
我一挨床就感到非常的疲憊,而李槐與洛天河,也一沾枕頭就打起了呼嚕。
即使是他們在我耳邊像打雷一樣,打著呼嚕,我也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們被公雞打鳴的聲音叫醒,老頭估計早就醒了,此時已經不知所蹤。
我坐起身撓了撓頭。
這老葛陽壽變少,竟然也有了老年人的習慣,睡眠少。
叫醒洛天河與李槐,我去院子裡打了點清水,洗漱了一番。
而後帶著他倆朝著村長家走去。
此時村長家門口赫然已經擠滿了人,而葛望那老頭又抽著旱煙,在人群中觀望著。
有眼尖的注意到我們三個來了,紛紛讓開一條路。
頓時我心裡一驚。
村長他老婆不會是上吊了吧?
昨天進到我們屋裡的惡鬼,明明就是粽邪幻化出來的手段,不是真的村長老婆,應該不至於遭難吧。
直到進到院子裡,我才知道這群村民為什麼圍觀。
原來是因為我們昨天在院子裡布的陣法!
此時油燈五帝錢,還有沁了狗血的朱砂線七零八落。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裡發生過不同尋常的事情。
看到我們過來,村長一臉興奮地迎了上來:
“大師,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跟那粽邪鬥了一番?”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朝著村長問道:
“那些被粽邪害死的人,他們的屍體下葬了嗎?”
聽到我問的話,村長頓時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
“不是我們不想下葬,之前我們也想給他們一個體麵,往往是把他們給下葬了。”
說到這,村長話鋒一轉:
“但是下葬的時候,會發生很邪門的事情!不是哪裡出現了帶血的繩索把人絆倒摔傷,就是一陣陣的陰風怒號,刮的人骨頭縫都疼。”
“這些都可以克服,最恐怖的是,”
說到這,村長眼神恍惚,露出一抹恐懼之色,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