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我們去開棺吧。”
講完送煞的注意事項,我開口說道。
頓時所有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吞唾沫的聲音此起彼伏。
“葛叔,你帶路。”
看到他們都嚇成那個樣子,我就知道,隻能指望葛叔了。
葛叔點點頭,帶著我們朝著挖出棺材的那人家走去。
離老遠我就看到了,那家與附近顯得格格不入。
畢竟他家是房屋全部扒掉的,準備翻新。
“言哥,這周圍還住人嗎?”
李槐湊到我身旁問道。
要是他的話,反正是不敢在這裡住了,鄰居家挖出鬼來,害死了那麼多人,住在旁邊不是找死嗎?
洛天河拍了拍他,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傻啊,你看他這周圍有亮燈的嗎?指定都沒人住了!”
李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太緊張了,一時間沒想那麼多。
“不對!你們看那邊!”
突然,帶路的葛老頭驚呼一聲,聲音中滿是驚恐。
我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頓時頭皮發麻。
隻見遠處的大樹上掛著兩個晃晃悠悠的身影,正麵朝著我們。
“是那對瘋癲的夫妻!”
我朝洛天河與李槐低聲說了一聲。
“可是他們之前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已經腐爛成那個樣子了!”
洛天河聲音顫抖,語氣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我皺緊了眉頭,如果隻是他倆被吊死,我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是他們兩個明明昨天還在我門口哭喪,今天竟然已經腐爛到無比惡心的程度。
他們身上遍布屍斑,有黃色膠粘的液體從屍斑處緩緩滲出。
這對夫妻的情況,竟然比我今天看到的那孩子還要嚴重。
他們身下已經流出一小窪的膿水,隨著微風吹拂,我眼尖的看到那男的眼珠子竟然就這樣直愣愣的掉在了地上。
而那眼珠也早已腐爛,掉落後的表現根本不像是眼球掉落在地上,
更像是一個裝滿腥臭膿水的氣球,砰的一聲就炸裂開來。
頓時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難,難不成他們兩個其實在第一天早就死了?”
李槐驚恐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環境中,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頓時,眾人都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來,似乎骨頭縫都在冷。
一位村民硬著頭皮開口道:
“怎,怎麼可能,他們那麼多天一直在各個人家裡的門口哭喪,如果早就死了,怎麼可能大白天還能出來!”
“那這種情況怎麼解釋?他們總不能一晚上就腐爛到這種程度!”
另一位村民反唇相譏。
“都彆吵了,這估計是那粽邪的手段,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開棺,她在害怕!”
我聲音低沉道,既是在安慰村民,也是在安慰自己。
“大師說的沒錯,要不然她沒必要將這兩具屍體掛在門口。”
緊接著,葛望也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