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雖然臉上也掛著笑,但是眼神深處,卻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煩躁與陰鬱。
隻有他與幾個看起來像是村中混混的人喝酒時,笑容才顯得真切些。
但交談的內容卻隱隱傳來“賭債”、“輸錢”等字眼。
一旁的洛天河眼中閃過憤怒,壓低聲音對我們說道:
“黃賭毒中,毒一般人接觸不到,而賭這個東西最害人!”
“所以即使我名下有很多酒吧,還有小吃街什麼的,但是關於賭的生意,我是一點都不沾手。”
李槐聞言點點頭,對於這他倒是知道。
在他看來,洛天河雖然是一個混混,有些混不吝的,但是卻十分的良善。
雖然洛天河的酒吧裡的確有著特殊服務,但是那些都是缺錢的女生自願的,他並沒有強迫過彆人。
酒過三巡,新郎明顯喝多了,臉色通紅,言行也開始放肆起來。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新房,沒多久,裡麵就傳來壓低聲音的爭吵。
“你,你當初娶我時說的聘禮呢?怎麼又拿去賭了?”這是新娘子帶著哭腔的聲音。
“媽的,老子娶你過門就行了,錢的事輪得到你管?你那點嫁妝呢?拿出來給老子應應急!”新郎的聲音粗暴而蠻橫。
“那是我們留著過日子的錢,你不能動!”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從新房傳出。
外麵的喧鬨聲瞬間小了一些,不少賓客麵麵相覷,但大多選擇低頭喝酒,裝作沒聽見。
顯然,這新郎的德行,村裡人並非一無所知。
“畜生!”洛天河咬著牙,拳頭握緊,李槐也是一臉憤慨。
我示意他們冷靜,繼續看下去,這隻是悲劇的開始。
確定了這場婚禮的主角,我們也不再端盤子了,而是湊到這新郎旁邊的一桌。
“喂,你們三個讓讓,我們仨要坐這桌。”
洛天河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的中年男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了?還不讓開,是想找揍嗎?”
洛天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陰狠的說道。
“你愛坐這就坐著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說著那中年男子就讓開了座位,他旁邊的那兩人也是憋屈的看了我們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而旁邊新郎那桌小混混,明顯此時已經喝高了,他們大聲的交談著,一點沒發現我們這邊的插曲。
“我說葛強,你欠的那賭債呢?這些可不夠啊。”
一個小混混大著舌頭說道。
“踏馬的,彆急,我還在想辦法,不就是差幾千塊錢嗎。”
新郎狠狠灌了一口酒,語氣有些煩躁的說道。
“嗬嗬,彆說是差幾千塊錢了,就算差一分錢也不行。葛強,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下次開賭就不帶你玩兒了。”
另一名小混混聞言,語氣有些強硬的說道。
“我說了我在想辦法,不會欠你們的!”
葛強一聽,要不讓自己賭了,頓時急了。
在他看來,賭錢賭輸了,隻是將錢暫時存在他們那,但要是不繼續賭了,那可就是真的沒了。
“嗬嗬,你連新娘子帶來的嫁妝錢都給用完了,還去哪裡弄錢?我們的賭局,可不歡迎老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