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這副痛苦的表情,李槐與洛天河都是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
把炸藥抹在傷口處去陰氣,這老頭也是真的敢想。
看我抖的跟糠篩似的,老頭撇了撇嘴。
“招惹狐狸精的時候怎麼沒覺得痛,現在開始痛起來了。”
孫大夫埋怨的說了一句,而後手下的動作似乎更重了一點。
“彆再抖了,忍著點兒,這是給你逼出表麵的陰毒,後麵還有更疼的呢!”
聞言我的臉更加白了,簡直比死了三天的屍體還要白。
明明是一件悲傷的事情,但是李槐卻是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
他看出來這老頭胸有成竹,似乎有把握解決我的傷勢,那麼痛一點,似乎也沒什麼關係。
都怪我剛才一開始不自己去敲門,才讓他認個爹。
李槐有些埋怨地想道。
而洛天河看李槐呲個大牙笑,忍不住捅咕他一下。
而此時我根本沒空關心李槐。隨著孫大夫的動作,我的傷口處越來越疼,但是有更多的烏黑膿血被逼出。
那烏黑膿血與暗紅色的藥膏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滲人。
此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無比的味道,是狐狸的腥臊味與血腥味混合,聞得我有些想要嘔吐。
令我有些敬佩的是,孫大夫明明是離這股味道最近的人,卻是神色如常,仿佛什麼都沒聞到。
這就是神醫的職業操守嗎?我忍不住暗暗感慨道。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孫大夫才用乾淨的棉布將那些汙濁的藥膏和膿血仔細擦去。
此時,傷口周圍的青黑色似乎淡了一些,但傷口深處依舊隱隱有黑氣縈繞。
“表麵的陰毒已經去除了,幸好你是來找我,要不然即使能給你治好,也得落下病根。整座城市,也隻有我敢打包票的給你治好,不留一點後遺症。”
老頭淡淡道,我卻能聽出他口中的自信。
我忍不住咧嘴一笑,毫不吝嗇地拍著老頭馬屁。
“孫大夫,我早就知道你是神醫,所以在我醒的第一時候,我哪都不想去,讓他們把我給送你這兒來。”
“因為我知道,你是真正的神醫!”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看到老頭表麵一副平淡的樣子,但是胡子卻忍不住翹了起來,我就知道這老頭心裡也爽了。
畢竟在老頭看來,我也是一個高人。
而且還很對他的脾氣。
像我這樣的人拍他馬屁一句,可比普通人說一百句都管用。
“行了行了,彆貧了,我要開始給你進行第二療程的治療了。”
孫大夫洗了洗手,此時語氣竟有些沉重:
“這狐妖在臨死的時候,給了你一口本命煞氣,已經侵入了你的喉嚨與肺部。”
“這煞氣可不簡單,如同活物一樣,如果不是來找我的話,估計會將你慢慢腐蝕,最終化為一攤膿水。”
說到這,老頭特意加重了語氣,我知道他不是在說謊。
“之所以我敢說彆的醫生都不能完全治好,是因為他們可沒有我這種家傳的寶貝!”
老頭捋了捋胡須,而後轉身,走到一處櫃子旁。
他取出的不是草藥,而是一個扁平的木盒。
打開後,裡麵是幾十根細如牛毛、閃爍著寒光的金屬針,針柄處雕刻著細密的符文。
李槐看到那麼多針,頓時感覺到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