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有何求?為兄這便安排!”
激動之下,郭懷連豪門間重用的客套都不用了,直入主題。
張顯拱手:“彆無他求,隻求一地安寧,隻惜弟人微言輕,無可取信他人,然求兄長相助。”
“賢弟不妨說的明白些。”
郭懷聽懂了一些,但又沒有完全聽懂,痘瘟一事不比其他,一旦爆發即便是九卿三公也如常人一樣。
茲事體大容不得他有半分僥幸。
張顯微凝,起身一禮:“弟欲以痘治痘!”
“這.....”
郭懷遲疑了,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麼、
但想起月餘前此人亦如此般,他又有了幾分相信。
“該....如何?”
遲疑是正常的,張顯萬分理解,來時他早已做好了計劃。
“兄長莫急,弟並無他求,隻求縣衙牢獄死囚二三!”
“弟之莊護已有一例,但孤例不可取,還需輔證。”
“如此..”郭懷恍然撫須,心中大定。
“此事交予為兄!”
他欣然答應。
張顯再言:“還有一事求於兄長,真定痘瘟起於何處不可得知,然來襲山匪言弟之莊子西北二三十裡是其最後落腳之地,煩請兄長轉告郡公,縣尊,控製此地周邊避免人員走動。”
“本該如此。”郭懷鬆了口氣。
能提前發現痘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還能控製範圍,那便是再好不過。
郭府寒暄一二,午時剛過,郭懷便從縣衙往返,其後跟有十三之數縣衛,押送著六名垢麵死囚停在了郭府之外。
收到消息,張顯等人也走出了郭府。
“賢弟,來此來此。”
他一出來就看到郭懷衝他招手,便走了過去。
當麵,一席甲胄全身,麵有短須,雙目有神,頭頂流櫻頂盔,腰腹雙插黃杏兒大三尺金頭錘。
“此為真定縣校尉鐘童鐘義喜,此為張顯張子旭,汝等皆是俊傑自是好好結識才對。”
“義喜兄。”張顯一禮。
鐘童則是抱拳:“子旭兄。”
二者見禮後,張顯這才問道:“義喜兄來此....”
鐘童:“郡公皆與某言,茲事體大,某當守子旭周全。”
“那...煩請了。”
短暫的交流張顯看不出鐘童的為人,但還算處事周全,不莽撞。
十三名矛刀皆有的兵士也非衙役模樣,更像是縣尉直率的兵卒。
他看向郭懷:“兄長,事急待發弟便不與兄長客套了,兄長往縣衙去時,弟在你府上要了十頭老牛送往了莊上,待事成後再與兄長賠罪。”
“子旭見外了。”郭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那愚弟便不逗留了。”
“期望賢弟的好消息。”郭懷做伸手相送。
“義喜兄,勞煩了。”
“子旭兄客氣。”
“押解死囚!開拔!”
鐘童朝後下令,便帶著十三衛卒以及死囚動了起來。
張顯他們也在郭府僮仆們牽出馬匹後上馬離開。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