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哨的尖銳鳴響響起,趙雲吹響了短哨。
聽到哨聲,小夥們調侃說笑的玩鬨登時一肅,不管在做什麼都立刻停下了手跑去了演武場地列隊集合。
黃忠遠遠的看著,身旁黃敘有些緊張的牽著他的手。
“爹爹..”
“沒事敘兒,咱們今後便在這過活了,過些時日再將乃母接來。”
“娘親也要過來嗎?”黃敘的小臉抬望著其父的下半張臉,神色期許。
黃忠輕點了下腦袋,眼睛卻是一直緊盯著演武場那邊已經開始站樁的少年們。
夥房裡,幫著娘親收拾碗筷的李真突然一拍腦袋:“哎呀!”
“怎的了?”周翠疑惑看去。
“咱們忘記兩個人哩!昨晚來的那兩人。”
“阿母,還有吃的嗎?”
周翠點了點頭指向陶甑:“鍋裡還有些粥水,不過鹹蛋無了隻有酸蘆菔(蘿卜)哩、”
李真聞言跑去了陶甑邊上,站在一條小板凳上揭開了蓋子。
“還好還好,應是夠大叔吃哩,阿母你不知道,那大叔個子可高大了,都快趕上家主哩。”
“是嘛、”周翠嗬嗬笑著,手裡洗碗的動作卻沒有停:“那你便送去吧,家主知道否?”
“知道的哩,昨晚就是家主讓我去送飯的。”
小丫頭拿過兩個陶碗,用長木勺舀出粥水,又往一個小碟中夾了幾塊酸蘿卜。
放在一個餐盤上她便端著出去了。
“大叔!”
遠遠地,李真就看到了治療草房外站立的兩人,她端著餐盤小心的往那邊走去。
黃忠見狀便牽著黃敘往前迎了過去。
“給。”
兩大碗小米粥黃橙橙的,邊上的蘆菔晶瑩頗為美觀。
“謝了丫頭,咱們莊上朝食這般早的嗎?”
黃忠單手端著餐盤又往那馬凳邊去。
李真好奇的打量著黃敘:“家主給莊護們安排的都是一日三食,所以往後你們也得早起要不然就得等到午時才能吃了。”
“一日三食嗎...”黃忠下意識的往演武場那邊看去。
這可不像是一般莊護能有的待遇,而且那站樁法也不是尋常莊護會用到的。
鍛煉下盤的方法很多,但像此刻這種起伏樁更多是用在騎兵身上的,也就是說...
這不是家主說的莊護,而是部曲!
黃忠給自己兒子遞了一碗小米粥,自己也拿起一碗喝了一口。
入口綿稠香甜,又夾起一塊蘆菔輕咬:“嗯?鹹的!”
一口蘆菔鹹味明顯,這更加篤定了他剛才的猜測。
若非部曲,誰家莊子舍得大早上便吃鹽,自身武藝如不謙虛的說可稱萬人敵,打熬力氣的方法他再熟悉不過。
三兩口喝完滿滿一大碗的粥水,他看向身旁那做著鬼臉逗著自家兒子樂嗬的李真兒道:“家主可醒?某想去問安。”
“起了起了,此時應該是在書房,要不就在牛棚教那些醫師。”
“敘兒,你跟著這...”黃忠一時語塞,都見兩麵了,他還不知道小女娃該如何稱呼。
“李真,今年十歲了,是家主的小丫鬟。”小女娃眼力見不俗,差不多猜出了大叔的窘境。
“某家黃忠,這是某子黃敘,敘兒,你跟著真兒姐莫要亂跑,真丫頭,某這兒子就麻煩你照看一下。”
“交給我好了。”李真一拍胸脯。
“知道了爹爹。”黃敘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