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玻璃球做眼睛,不過女鬼看到的卻是樂樂的視線,自己來回晃腦袋捕捉不到要看的東西。
樂樂翻身一躍騎到了女鬼的脖子上,下巴砸在女鬼的頭頂,這樣女鬼來回轉頭,樂樂就能與她同步了。
女鬼又是歡心的一笑,黑血又又又從嘴裡流出。
李川倒吸涼氣:“怎麼才能給她治治舌頭呀。”
“治不了,就這死出兒,死之前啥樣就啥樣,不過等她修煉一段時間,也許能變化個模樣,她魂魄很虛弱,估計被困在這裡年頭長了吧。”
李川看著女鬼眼眶裡的玻璃球,實在是彆扭。
“她抽煙嗎?”
“抽,我也想抽!”小子彈笑嘻嘻的說道。
李川點了三支煙,自己抽一支,其餘兩支立在桌上。
女鬼尋著煙味,趴在桌上貪婪的吸食起來,那種樣子好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
女鬼肩頭的樂樂數著香煙委屈的說道:“一,二,三,老大為什麼沒有我的?”
“兒童還抽煙嗎?”
“兒童當然不能抽煙,可小鬼頭要吃飯呀。”樂樂小嘴撅的老高,都快哭了。
“行行行,給你點上,是我疏忽啦。”
……
點完煙之後,李川打開窗戶,再不走走煙氣兒,煙感都得發出警報。
“給她張紙筆,問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唉……這麼可憐,我也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小子彈從抽屜中拿出酒店的紙筆來,當然作為鬼魂的小子彈,拿出來的是另著一個維度的紙筆,現實中的紙筆還在抽屜裡。
女鬼想抓紙筆寫字,可她連幻像的紙筆都抓不住,自己急得直跺腳。
樂樂歎氣道:“這個姐姐太虛弱了,比我還虛弱……”
這時房間內的電視突然自動亮了起來,裡麵出現了王慧的身影。
“李哥,讓她用手觸碰電視機,用念力告訴我她想說的,我來幫她傳話。”
女鬼自然是能聽到,借住樂樂的眼睛,急忙把手伸到了電視機裡。
電視機屏幕出現了些許的雪花閃爍,隨後傳出了一個煙嗓的女聲。
“謝謝恩人的大恩大德,如果能有來世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李川擺手說道:“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聊聊你自己吧,需要什麼幫助提出來,我會儘我所能幫助你的。”
“我叫毛曼麗,二十年前在一家叫大紅鷹的歌廳做陪唱。
不怕您笑話,陪酒女一般都會有一個重病的父親,跑路的媽媽,上學的弟弟,我也一樣。
那時候為了賺錢,不得已去了歌廳上班。
開始賺的挺多,老板人也不錯,挺照顧我們這些陪酒女的,命運多舛,來了一波黑社會,把老板打了一頓,給了一點點錢搶占了歌廳。
那個年代法律還不健全,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就這樣歌廳被這些黑社會霸占,原本我是想洗手不乾的,找個售貨員的工作,再加上前兩年有點積蓄,也夠家裡開銷了。
但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那些黑社會根本就不讓我離開,還用我爸的命來威脅我,並在學校門口打了我弟。
沒辦法,我隻能聽之任之,從過去的陪酒女,那些壞人就讓我們接客,做皮肉生意。
我不願意,他們就給我注射毒品,嗯……被毒品控製了的人可想而知是什麼下場。
我每天接客的錢,包括家裡的積蓄全部買了毒品,我爸也被我氣死了,我弟弟考上大學之後再也不和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