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錢超多和薛明淨互相看了一眼,就要上前,卻突然發現,除了腦袋能動,其他部位根本就動不了,連話都不能說,不由露出驚駭之色。
這下糟了!
錢超多急了,如果有人圖謀不軌,三人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爭吵的聲音,接著門被重重撞開了。
一名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被一把推了進來,“咣當”一聲摔倒在地,胳膊被地上的玻璃碎渣,劃開一道淺淺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三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闖了進來,中間那人留著光頭,滿臉橫肉,脖子上帶著粗粗的金鏈子,手裡還盤著佛珠。
光頭掃了一眼屋內的小男孩。
後者一臉害怕,怯生生的看著三人,一動不敢動。
光頭無視了他,指著地上的男人,“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給我惹麻煩?你吃我的,喝我的,我給你開工資,讓你兒子有住的地方,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你知道被投訴,監管部門罰我多少嗎?”他恨恨的說,“十萬!整整十萬!這錢你出,每月從工資扣,明白了嗎?”
男人聞言,臉色都白了。
顧不得胳膊上還在流血,臉上浮現卑微討好的神色,慌張地說:
“老板,老板,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記者,我以為他就是個普通的客人,多嘴了幾句。可是,我並沒有說咱們這兒不好啊,我沒想到他把我說的話,全部拚湊起來會是那個樣子!”
“老板,能不能彆扣錢,我……小楠還要上學,馬上就交學費了……”
光頭冷笑,“現在知道後悔了?早乾什麼去了,我告訴你,晚了!”
“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三人轉身就要離開。
男人徹底慌了神,急忙起身衝向光頭,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不行,老板,你不能走。之前的工資已經每個月都扣了,我們父子倆都快撐不下去了,你不能走!”
他太激動,胳膊上的血竟不小心,染到光頭手上的佛珠上。
光頭大怒,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操!”
“敢弄臟我的珠子,你活膩歪了?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身後兩人似乎是打手,聞言立刻上前對著男人一陣拳打腳踢。
小男孩扔下鉛筆,小臉煞白的跑過來,護住了男人。
“彆打了,彆打了叔叔,不要再打我爸爸!”
對方根本沒有停手,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兩人身上。
男人奮力的將小男孩護在身下,本能的蜷縮著身子,護住要害,十分熟練,似乎早已習慣這樣。
將近十分鐘,打手才停下。
光頭啐了一口,帶著打手揚長而去。
男人此時已經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小男孩驚慌失措,哭著說:
“爸爸,爸爸,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男人目光渙散,有些呆滯,衣服臟兮兮的套在身上,像丟了魂似的。
他低下頭,用粗糙的手掌輕輕擦去小男孩的眼淚。
“彆哭,小楠,爸爸沒事,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他抬起頭,眼神中透露著迷茫。
“為什麼他們總是打我們,是因為我不聽話嗎?我以後好好學習可以嗎”
小男孩眼神中帶著恐懼,小聲說道。
男人心如刀絞,輕輕搖頭。
“不是,小楠最聽話了,不是你的錯。”
“是這個社會,對善良的人不友好,對老實人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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