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古玉迷蹤
“秦…老板？”我的聲音乾澀沙啞，握著手機的手心滲出冷汗。星塵玉安靜地躺在桌上，玉體內的黑暗人臉仿佛也安靜了一瞬，無數雙無形的眼睛似乎在“注視”著通話。
“嗬嗬，正是老朽。”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溫和，如同老友敘舊，“林先生最近…聲名鵲起啊。‘通靈主播’，名不虛傳。隻是…”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關切，“…您手上的那枚‘靈犀玉’，用得可還順手？看您直播時氣色，似乎…有些操勞過度？此玉雖能通幽，卻也需量力而行，過猶不及啊。”
靈犀玉？他叫它“靈犀玉”！
他的話看似關心，卻字字戳在我最恐懼的地方！他知道！他果然知道這玉的邪性！他甚至可能在看我直播，觀察玉的狀態！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強壓下翻湧的恐懼和體內被刺激得微微躁動的血玉胎，聲音冰冷。
“林先生彆誤會。”秦老板嗬嗬一笑，聲音平穩，“老朽並無惡意。隻是這‘靈犀玉’頗為特殊，乃是我店鎮店之寶，輕易不予示人。當日見林先生與此玉有緣，且…命格特殊，能承其重，才割愛相讓。如今看林先生似乎…遇到些困擾？此玉通靈，久飼怨魂，若無疏導之法，恐遭反噬，傷及自身啊。”
“疏導之法？”我捕捉到關鍵詞，心臟狂跳。
“正是。”秦老板的聲音帶著循循善誘，“靈犀玉乃上古通靈法器，用之正則神，用之邪則魔。玉納百魂，需以特殊法門定期‘淨化’，導引魂力歸於天地，方能保玉靈不昧，持玉者無恙。否則…玉中怨魂積鬱成煞，破玉反噬之日，持玉者首當其衝，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淨化？導引魂力？他會有這麼好心？
“條件。”我直接問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這種老狐狸。
“林先生快人快語。”秦老板似乎很滿意，“老朽一生癡迷古玉，尤其對蘊含靈性之物情有獨鐘。三日後的子時，乃是陰氣交彙、玉靈最易溝通之時。想請林先生攜玉光臨寒舍，老朽當親自為玉做一次‘清醮’，並傳授先生疏導之法。作為回報…”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渴望，“…老朽想近距離…‘感受’一下此玉吞噬百魂後的…獨特靈韻。僅此而已，絕無他求。”
感受靈韻？鬼才信！他分明是想研究這吞噬了無數怨魂的邪玉！甚至…想據為己有？
我沉默了。巨大的危機感籠罩全身。去，可能是羊入虎口，秦老板深不可測。不去？星塵玉內的怨魂越來越狂暴，反噬隨時可能降臨，血玉胎也可能被徹底刺激蘇醒，到時候內外夾攻，我必死無疑！
“讓我…考慮一下。”我艱難地說道。
“自然。老朽靜候佳音。”秦老板的聲音依舊溫和，“不過，提醒林先生一句。您體內…似乎還有些‘老朋友’不太安分？靈犀玉的怨氣，可是它們最好的補品。時間…不等人啊。”
電話掛斷。忙音如同喪鐘在耳邊回蕩。
他連我體內的血玉胎都知道？！這個秦老板…到底是什麼人？！
我癱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目光落在桌上的星塵玉上。玉體內的黑暗翻騰著，無數人臉扭曲哀嚎。而在那黑暗深處，那個小女孩的淡藍光影，似乎極其微弱地…向我傳遞出一絲充滿恐懼和哀求的意念？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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