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曄臣啞口無言,來找蘇煜歡見麵前他在心中打過無數腹稿,想過無數種方法來讓她回心轉意。
可現在麵對蘇煜歡油鹽不進的直白質問,他卻發現自己連句辯白的話都說不完整。
“兩個多月前,溫先生對江小姐情深幾許,恨不得把什麼好的珍貴的都給她。哪怕明知道因為身份原因,你們這輩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依舊選擇默默的愛著她,恨不得為她付出一切。就連她隻是出國留學一段時間,見到個跟她長得像的都忍不住花大價錢買來身邊當替身,睹物思人。”
蘇煜歡這話說得自己都忍不住想笑,真那麼愛又怎麼可能找人當替身玷汙心中的隻為一人留存的聖地?
在她眼裡,愛是占有,是克製,同時也是獨一無二,做不到這些就隻能說沒那麼愛而已。
“溫先生,你愛了江小姐多長時間?”
蘇煜歡這話直接把溫曄臣問懵了。
“一年,五年、或者十年?再怎麼著也比兩個月長吧?可照你的意思,就這兩個月的時間,你似乎就移情彆戀了呢?”
“我沒有……”溫曄臣下意識反駁,卻被蘇煜歡再次打斷。
“你沒有,那你來找我做什麼?上次我可是都跟溫先生說得很清楚了,之前的那份合約純屬情非得已,現在合約已經解除。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我不可能給人當第三者,更不可能給人當地下情人。”
“溫先生明知這些還來找我,不就是默認了想跟我發展彼此雙方都平等的男女之情,既然如此,可不就是移情彆戀?”
“還是說,就像你剛剛說的,你以為,你覺得,什麼都是你以為你覺得。與我有關的一切事情都要以你的意願為主,我的想法並不重要。之前逼著我簽了那份合約,現在依舊可以枉顧我的意願,讓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擔任你所謂平等愛情的傀儡見證者。”
“不是這樣的。”溫曄臣難得失態的疾呼出聲。
“那是怎樣?”
溫曄臣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收緊,凸起的骨節微微發白,鋒利的指甲更是幾乎刺進血肉之中。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已經決定慢慢放下小茜,也確實在這段時間對你有了好感。所以我才會追到這裡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之前的事贖罪,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從零開始追求你。”
蘇煜歡幾乎想也不想道:“很抱歉,不行。”
“為什麼?”
“你是否決定放下對江小姐的感情,是你的事情,但我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感情就不純粹,我是你為了江小姐找的替身,你移情到我身上,很難說不是因為我身上有江小姐的影子,退而求其次的次選。”
“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隻存在於首選之間。當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從不把寶押在彆人身上,從不冒不受自己控製的險。”
蘇煜歡說著倏地抬頭看向溫曄臣,就像是要一眼望進他心裡一般。
“你與江小姐那麼多年的感情,尚且能一朝移情他人。誰知道對我這所謂的感情又能堅持得了多久?”
蘇煜歡這話聽著輕飄飄沒多少情緒,對溫曄臣卻是各方各麵的集中暴擊,並且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那種。
“我不敢賭,也不想賭,隻希望溫先生能夠考慮清楚,另覓良人,放過自己也放過我。隻要不強求男女之情,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點頭之交,君子之交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