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生命案了。
葉寧認真的在檢驗著屍體,劉風和秦雪在詢問圍觀之人,楊明則是在周德良旁邊,與村長等人質問周德良。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德良真的倒黴還是凶手故意在整他。
三起命案,他都在現場,而且都是最先到的那個。
此刻他非常的沮喪,滿臉的無辜,眼神中充滿了對楊明的期待。
楊明微微頷首,尋思了片刻,然後道:“是誰發現周德良在現場的?”
“是我們!”
說話間,梁寬和謝雄走上前來。
“又是你們?”
楊明眉頭一皺,看向了二人。
“是的,本來我在看店,後來謝雄跑過來找我,說他把錢包落在了祠堂的辦公室,讓我拿鑰匙去辦公室開門陪他取。於是我們就一起過來了,而剛進入祠堂,就看到周德良雙手扶著水缸,水缸裡有一具浮屍。”
“對,我們到的時候,周德良他是醒著的,並沒有昏迷,不是他剛剛說的那樣是被人用棍子打在後腦勺昏迷的樣子。”
謝雄也立即補充著說道。
“放屁!我就是被人從後麵偷襲,然後暈倒在現場的。隻是那麼巧,你們一進來,我就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周德良很著急,說話的時候嗓門特彆大。
在他看來,自己就是被冤枉陷害的,心裡恨死了那個凶手。
梁寬卻搖頭說道:“你分明就是在狡辯,平日你都不怎麼來祠堂的,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而且你本來就很恨富大均,恨他當年把你裁員,我說的有錯嗎?”
這個時候,梁寬的態度忽然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前兩起命案發生的時候,梁寬都表現的很從容鎮定,甚至都很少發言。
到了這一起,他似乎忽然變得話多了起來,且聽他的言外之意,好像已經認定周德良就是凶手。
“我沒有,我沒有,你彆冤枉我!要說我是凶手,那你梁寬也不見得就沒有嫌疑!”
周德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直接言明梁寬也存在嫌疑。
這句話一出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正在驗屍的葉寧都下意識的往這裡看了一眼。
至於劉風和秦雪,也沒有繼續詢問其他人,而是走過來,要聽聽梁寬怎麼說。
梁寬聞言,立即表現出了憤怒的表情。
“周德良,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周德良也是來了氣,連不該說的也立即說了出來:“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了!告訴你,楊警官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你妹妹的死,指不定就跟這幾個人有關係,所以你才殺人替你妹妹報仇的!”
“混賬!你在胡說!沒有的事!”
“沒有?你可以冤枉我殺人,我就不可以說是你殺的嗎?還有,你說我有殺人動機,那你一樣也有動機。誰不知道,你妹妹的死很蹊蹺,你一直在暗中找私家偵探調查,在我看來,你就是查出了什麼,才故意把他們引到島上來,好替你妹妹報仇,最可惡的是,你居然想拿我當替死鬼,沒門兒!”
“你放屁,沒有的事!我沒有,我沒有!信不信我弄死你!”
“來啊,我拍你啊!有本事來啊!”
“看我不打死你!”
……
說著說著,兩人更是直接乾了起來。
這人到了氣頭上,真的可以發揮無窮的潛力。
當著眾人的麵,那周德良竟然直接就掙脫了捆綁他的繩子,在麵對梁寬撲過來的瞬間,他也撲了上去,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腿,你揍我胸口,我掐你大腿。
你掰我手臂,我咬你耳朵。
這個打架真的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楊成也沒有急著去拉兩人,他在觀察這兩人的行為,想通過這個觀察,來判定兩人是否有說謊。
其他人也沒有著急拉架,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兩人都是平日裡島上出了名的老好人,從來都沒有看到他們與人發生過爭吵,更不用說打架了。
見到這個情況,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然而在觀察了一會兒,兩人打的是真的認真,甚至連咬耳朵的方式都出來了,楊明這才終於出手,一把分開了二人。
分開之後,兩人都氣喘籲籲的,你看著我,我瞪著你,誰都不服誰。
楊明再次開口說道:“兩位先不用那麼激動。現在我們並沒有認定誰是凶手誰是嫌疑人,我們隻是在調查,每個與死者相關聯的人都會去查,你們這樣鬨並不能證明你們沒有嫌疑,更加無法讓凶手現身,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