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菱非常激動,一雙眼布滿血絲。
或許她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但她對何曦肯定還是有愛的。
隻是她的愛不會表達。
然而她雖然說了那麼多,但能讓楊明覺得有用的信息並不多。
除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床上關係外,也就是這一個保險了。
不過,對於這個保險,楊明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宋女士,你說張玉姣因為想要拿到保險金才殺了何曦?”
“不然呢!我可是知道,保險金有五百萬之多!張玉姣一個小模特,能不眼紅這筆錢嗎?”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被保險者是被受益人殺的,那這筆保險金是不會賠付的,你覺得她還是凶手嗎?”
楊明麵無表情,很是平淡的反問了一句。
對於保險這方麵他了解的不多,但是他還是知道一點,那就是最終判定受益人與被保險人的死因有關,保險公司都不會賠付保險金。
而宋香菱作為一個鋼琴教師,受過高等教育,她居然會這麼說,顯得有些不應該。
宋香菱一聽,卻不以為然:“那也不影響啊!隻要你們警方查不出來,法院最終判她無罪,那她就可以拿到那筆保險金,不是嗎?”
還真彆說,這宋香菱的底層邏輯還挺清晰的,導致楊明竟然都無法反駁。
“行吧,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不過現在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暫時不能下定論。另外,何曦的遺體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檢驗,待檢驗完畢之後,你才可以領回遺體。至於今日你與張玉姣的矛盾,警方會做個記錄,如果對方不追究的話,就私聊,但是如果對方追究,你可能就要麵臨官司,所以你需要有個心理準備。”
楊明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什麼了,基本上弄清楚了宋香菱的來意,也了解到了一些額外的信息。
到目前為止,兩起案子有一定的關聯,加上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比較零散,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那些無所謂,我就想知道,你們到底掌握多少線索了?我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們什麼時候能破案?”
宋香菱沒有在乎楊明說的那些,而是一連三問,臉上充滿了期待。
楊明搖頭道:“不好意思,目前所有與案情有關的,都無法透露,我隻能跟你說,我們會儘快查出真相。不過這幾天,你儘量不要離開清江市,我們可能會隨時找你協助調查,謝謝!”
“可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乾等著啊!我想去看看我的女兒。”
“不好意思,這一點,我們暫時不方便。你還是先回家等消息吧,一有情況,警方會及時通知你的!”
“我——”
宋香菱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屋裡已經勘驗完畢,何曦的屍體被白布蓋住,用擔架抬了出來。
“曦兒——”
她想上前,最終還是被李帆給攔住。
隨後房門鎖上,所有人都進了電梯。
“走吧,這裡會被封鎖,我們也要離開了。”
楊明說完,朝著宋香菱揮了揮手,然後進入了另一座電梯。
宋香菱見狀,歎息一口氣,一臉沮喪的拖著身子走了進來。
走進電梯後,宋香菱望著楊明,語氣沉重的說道:“楊警官,我知道你們可能也在懷疑我害死我女兒的,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雖然我沒有怎麼管過曦兒,但我真的很愛她,我隻是不會教她。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她。答應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這點你放心。你也不用太過傷心,逝者已矣,想開點吧!”
叮咚!
說話間,電梯已經來到一樓,門開了,楊明隻得搖頭,無奈的走出了電梯。
到了這一刻,說什麼都顯得無力,那些所謂的愛,關心,也都成了空談。
楊明徑直朝著門衛處走去,留下宋香菱垂頭喪氣的繼續在電梯裡。
來到門衛處,徐莉也在,而劉風的監控也已經快要拷貝完。
看到楊明的到來,徐莉立即問道:“老大,你那邊情況怎樣了?”
“我這邊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宋香菱是為了保險的事情來找的何曦,結果看到張玉姣也出現了,於是衝動的對她劃了一刀。你那邊張玉姣怎麼說?”
楊明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便反問向了徐莉。
徐莉噘了噘嘴,道:“這個張玉姣有點意思,問她為什麼來這裡,她隻是說就想過來看看,問她對何曦的死有什麼看法,她卻說跟她沒關係。再問她怎麼看待宋香菱傷她的事情,她又說可能隻是誤會,也不打算追究。我最後問她有沒有相關細節提供,幫助我們破案,她卻說她什麼都不知道,問她還不如問宋香菱。這完全就是在跟我打太極嘛。”
越說越覺得氣憤,這個張玉姣好像並不簡單,還有故意不配合的嫌疑。
但徐莉又拿她沒辦法,畢竟對方隻是協助調查,並不是疑犯,自己不可能強行帶回警局審問,說她妨礙司法公正之類的。
“沒事。反正現在案情我們也掌握了一些,現在直接回辦公室分析一下!瘋子,你的視頻拷貝完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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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好,還有一點。要不你們先走,我等下就回來?”
“行,我們先回警局。莉莉,你先聯係一下老鄧和強子,讓他們準備,通知林海和葉法醫他們,儘快拿到化驗報告。”
“好的,老大!”
說著,楊明率先邁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1614。
楊明和徐莉回到了警局,整理一下資料之後,便來到了刑偵隊的會議室。
而這個時候,不巧的是,侯建又來了。
侯建看到楊明在白板上畫著思維導圖,兩名受害者和圍繞著這兩個人的一堆關聯的人物,忍不住又是一陣嘴碎。
“我說楊明,你就這樣查案的嗎?不出去找線索,不去詢問相關的嫌疑人,就在這白板上寫寫畫畫就能畫出真凶來?”
有時候真的對這個侯建有點無語,就好像見到楊明他不數落兩句,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似的,就是典型的嘴碎嘴癢。
拿楊明的話來說,這人就是幼稚。
楊明並不想搭理他,但他既然要來挑釁,自己自然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