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秦淮河巡視了一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廷尉府捕頭已經收隊。陳泰康邀請常勇與太虛道長到府上一坐,今晚舉杯邀明月。
陳家不愧是富蔗一方,宅邸足足有幾百畝地,亭台樓閣,花園庭院,標準的大型豪宅。
大紅木門內有兩個看門人,一聽是陳泰康回來了,立刻吆喝一聲“少爺回來了”,大門緩緩而開。兩個看門人行進後,其一便問:“少爺,騎馬還是坐轎?”
“今兒個不騎馬也不坐轎,走路。”陳泰康答道。
話音剛落,四個家丁已經抬著簡易的轎子來了,沒有篷布,敞篷的。
“去去去,少爺今天不坐轎子了,也不騎馬了。”書童小郭吩咐道。
四個家丁立刻退下,常勇一瞧傻了眼,回到了家還騎馬坐轎子,可見陳泰康家裡有多大。
陳家大宅,是三進三出,南北坐落,而陳泰康住在後院裡,屬於私人的地方。由於家裡有規矩,本家人必須從正門進入,所以陳泰康從南門進再到最北的後院,足足一公裡以上,他隻能選擇坐轎子或者騎馬。
還有一點,陳泰康供養了十幾個門客,都住在後院,他們不能從正門走,都是從最北邊後門出入,比較近,十分方便。
陳泰康每次接納門客之後,都走一次正門,隨後門客就住進了後院,再也不走正門了,而是走後院後門。而陳泰康的家人,如四個姐姐,一個妹妹,父母,管家等人從正門進也從正門出。說白了,就是給陳泰康“開了小灶”,把整個宅邸後院“承包了”他,誰叫他是陳家唯一的傳承香火呢。而他的一妻一妾住在後院南邊的第三個院落,恰好離後院近,可以方便他進出,辦理一些事情。
“真豪橫呀!”常勇不禁感歎道。
“常兄?要騎馬?”
“沒有,你家真大呀。”
“嗬嗬,人丁興旺嘛,除了我爹娘,還有四個姐姐,一個妹妹。雖都嫁人了,但時不時就回來了,她們以前的房間都留著呢。我可不敢得罪她們,嫁到刑部,吏部,兵部都有。我可得全仰仗她們呀,一個不敢得罪。除此以外,還有二十多號家丁呢。哦,對了,後院我還有十幾個門客呢。”
“大戶人家,都這麼奢侈嗎?我家才六十幾平米,還要算公攤呢。”常勇不禁搖搖頭。
“何出此言?”陳泰康沒聽明白。
“哦,你家太大,我有點不識東南西北了。”
太虛道長乃世外之人,對於豪宅等也不必多問,所以一直沉默不語,在陳家大宅也沒必要跟常勇動嘴皮子。
幾人繞著左邊走,後院果然有點遠,但考慮到邊走邊看邊聊天,感覺就近多了。
第二個院落剛出,左邊是大庫房,在門口恰好遇見了王昭,虎嘯鏢局第一鏢頭,也就是王延的哥哥。
“陳公子,好久不見。”王昭遠遠打招呼。
王昭身體健碩,須髯有力,手拿一把大刀,身著一身甲衣,威武十足,給人一種強大威懾力。
“王鏢頭,又給我爹押送東西呀。”陳泰康回應道。
“不錯,運往臨安。”
“好的,王鏢頭改日歸來一起喝酒,我還有要事。哦,對了,你兄弟王延我昨日剛見過,他如今保護西域商人阿圖來。河裡平白無故失蹤的幾名女子,這個案件你知曉嗎?正是從阿圖來的遊船上失蹤的,王延王兄也在案發現場。”陳泰康多餘講了幾句話。
“我那兄弟,見眼眼開,若是我絕不保護那個油腔滑調的西域商人。我勸過幾次,他不聽我的,我也無話可說。”
“但朝廷給那商人開了通關文牒,我們陳家也沒有如此待遇。西域的東西,皇家喜歡,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嗬嗬。”
“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也沒說我那兄弟,取的是不義之財,隻是看不慣他的行為太過張揚了。”王昭解釋道。
“好了,人各有誌,我告辭了,你趕緊裝車,臨安路途遙遠,望王兄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