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明白周夢露為什麼狠得下手能打他。
周夢露理智回籠,想道歉,但話到了嗓子眼,看見溫逸洵不敢置信的眼神,莫名又有點生氣。
蟲鳴鳥啼的聲音仿佛被無限放大。
更襯得周夢露與溫逸洵之間安靜得可怕。
像是在僵持。
又像是沒有。
溫逸洵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握著周夢露打人的手。
“手疼不疼?”
他聲音依然溫柔。
但是多了一絲嘶啞。
還沒有了之前的軟綿。
明顯被打了耳光之後,他還沒有完全的調整好心情。
“疼~”
周夢露似乎沒有發現溫逸洵的異樣。
她咬著嘴唇,委屈又嬌氣地看著他。
那隻打人的手,掌心白裡透紅,肌膚嬌嫩,還有一片突兀的紅色。
溫逸洵輕揉著她的掌心,“還疼嗎?”
可能是對方太過溫柔,也可能是她內心深處的心虛作亂,周夢露情不自禁地一直撒嬌喊疼。
溫逸洵溫柔耐心地哄著她。
最後兩人和好如初離開了。
這男人性格真好。
被打了竟然不生氣。
沒有收到任何道歉就跟著周夢露離開了。
好不值錢的樣子。
容臻默默地感慨了一波。
周邊的小鳥蝴蝶似乎察覺到她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一隻又一隻飛落在她周圍。
嘰嘰喳喳地鳥叫聲清脆又煩人。
“滾!”
容臻聲音不耐煩。
下一秒,周圍小鳥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煩人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
容臻抬眼望去,看見趙於陵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在陽光下,他的影子縮成短短的一團。
身上白襯衫臟兮兮的。
手和臉也臟,有一層灰塵。
像是剛做了什麼苦力。
他收回了目光,沿著外麵的紅磚小路離開了,並沒有回趙家。
唧唧~唧唧~
那些鳥飛走了,但還在不遠處盯著她。
容臻剛引靈入體沒有多久,身上有靈韻,對於無靈智的鳥獸來說,就像一塊散發著甜美氣息的蛋糕,極具吸引力。
所以才會引來小鳥圍繞。
沒多久,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容臻麵前。
駕駛座是容懷修熟悉的身影,他疑惑掃了一眼周圍,“大姐,趙邦彥同誌呢?”
“在他家。”
“他們反悔了?我現在就跟你上趙家理論,如果他們真的反悔......”
容懷修語速很快。
像機關槍一樣一直突突突說著話。
容臻打開車門坐上車,打斷了他的話,“沒有,我讓趙邦彥在他家住幾天,好好養身子。”
短短三天趙邦彥已經開始腿軟了,繼續留在家又不能吃,還影響她修煉。
還不如將人送回趙家養著。
容懷修有些尷尬,明顯想起了趙邦彥走路虛浮的腳步,“過幾天,我跟你一起來接人。”
“行,開車去李家戲園聽戲。”
修煉先不著急。
先去享受一下封建殘留的產物。
否則,以後要很久才能看到了。
“大姐,你身體還沒有養好。”
“我沒事,你看這幾天一直都好好的”
容懷修默默地開車不再說話。
出院那一天的符紙,容懷修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不管容臻表現得多麼不合理,他都可以自動合理化她的行為。
比如出院時,容臻狀態虛弱,現在卻已經像個正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