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不約而同閃過這個念頭。
不是本地人還能短時間生活便捷、奢侈。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家世背景深厚,有豐厚的財力和人力支持。
看著林溪小心奉茶給劉玉,眾人目光又再次落在劉玉身上。
劉玉微微抿了一口茶,朝著眾人笑了笑,便安靜地看書,書一頁頁翻開。
沒有人再貿然開口。
林溪方才打斷韓知許的話,眾人還曆曆在目,沒人會覺得那隻是意外。
眾人識趣沒有打擾。
安靜地回到各自位置。
當當當~
晨課鐘聲響起。
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美男子,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眾人開始起立。
“山長金安。”
“諸生免禮。”
這位就是淩山長。
他身材高挑,渾身有一股儒雅的氣息,看著學生的眼神十分平和。
在一眾坐姿端正的學生中,容臻支著腦袋,百無聊賴地翻著書,格外顯眼。
“諸生,當下百姓賦稅徭役之重負,如何合理調配,既能充盈國庫,又可減輕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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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課是關於民生的策論。
淩山長拋出主題,在學生思考討論的時候,走到了容臻的位置。
“臻兒,課業可完成了?”
“完成了。”
容臻拿出課業冊。
下一瞬,開始像新意識那樣裝模作樣地捂住肚子,“山長,我肚子不舒服。”
聽到這熟悉的話,淩山長眉頭跳了跳,無奈地說道,“今日晨次課是騎射課。”
晨次課就是上午第二節課。
容臻還在裝。
偶爾還看劉玉兩眼,示意淩山長不要忘記陳飛琦在她屋裡塞了一個人。
淩山長清了清嗓子,“你出來一趟。”
“是。”
容臻肚子不捂了,神色淡定地跟著淩山長離開正心齋。
正心齋院子有一處小亭子。
眾人便看見兩人去了小亭子,蘇擎看了一眼,手不由自主地握拳。
生怕容臻跟淩山長打小報告。
在正心齋,容臻跟淩山長有關係,幾乎人儘皆知,他今日太衝動了。
亭子裡兩人先是說話,接著講課業,容臻臨走前,淩山長還塞給她一張銀票。
“尉遲湛不是良人,你切莫跟他來往。”
淩山長可能很少在背後說人壞話,他臉色十分不自在。
烏長喜去中舍為尉遲湛請假,有人跟淩山長傳消息,容臻倒不意外。
“淩叔,晚了。”
容臻把昨天的事刪刪減減挑了能說的。
淩山長頓時麵色鐵青,“那尉遲湛運氣詭異,你以後小心。”
運氣詭異是倒黴鬼?
“好。”
容臻立馬溜了,身後卻身後淩山長的聲音,“課業冊忘拿了。”
“不要了。”
容臻頭也不回地搖手。
眨眼之間消失了。
淩山長又氣又笑,眉宇間還帶著一股長輩特有的無奈之色,“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看著手中幾乎嶄新的課業冊,淩山長眸光微閃,轉頭回到正心齋,將課業冊放在容臻的桌子上。
窗外的天氣逐漸黑雲密布。
刮起了一陣陣強風。
被風掀開的課業冊,忽然吹到劉玉的手中,斜後方的林溪心裡猛地一跳。
正當她想趁著淩山長不注意,站起來拿走那本課業冊時,一隻修長的手,先拿起放回原來位置。
然而風遲遲沒有停下。
課業冊一次次飛到劉玉的課桌。
林溪由心驚到麻木,沒有外人的時候,劉玉一向是安靜的,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此時,劉玉嘴邊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林溪猛地低下了頭,握著毛筆的手忍不住用力。
又很快恢複了自然。
容臻這一次,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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