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的演奏我也很喜歡哦。雖然單從技術方麵而言可能不是很完美,但是鞍山應該是沒什麼練習的時間吧。”
孫海侯沒法單純地將自己那個世界的鞍山帶入到眼前的少女身上,雖然有著相同的名字,但二者之間的關係更加類似於“同分異構體”。如果那樣看的話,既是對這位少女的否定,也是對那個鞍山的不尊重。
“一直以來你都辛苦了。”
孫海侯暫時還沒有勇氣再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抱上去,而對方的保守卻讓鞍山的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隻是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回應道:“辛苦什麼的,也不至於啦。”
“話說鞍山是為什麼開始學長號的呢?”
和少女並排坐在港口的長椅上,孫海侯偏過頭問道。在二人的腳邊,那些被樂器的演奏吸引來的白鴿正吃著二人灑落在地麵上的麵包屑。
“額......一開始是覺得演奏長號的樣子很威風,很像是姐姐該有的樣子。很幼稚的理由吧.......”
雖然這種理由確實顯得有些孩子氣,但鞍山還是紅著臉告訴了孫海侯。但孫海侯也深有同感,他以前也為了耍帥練過樂器,隻是不像鞍山這樣堅持了下來。
“沒有這回事,就算開始的理由多麼幼稚,隻要你堅持了下來,就不應該因此受到嘲笑。至少你比半路放棄的我好多了。”
孫海侯並沒有這方麵的陰影,他放棄樂器單純隻是因為自己不想學了:“話說,鞍山當時有想過練好了長號之後要乾什麼嗎?”
鞍山的身體靠在長椅的靠背上,青色的雙眼望向天空,追憶道:“當時,我希望在戰爭結束之後,和妹妹們組一個樂隊一起演奏。”
“撫順當時也吵著要組一輩子樂隊,但我就帶著她練了兩天長號她就再也不提這件事了。”
“像是她會乾出來的事呢。”
孫海侯被撫順的光輝曆史逗笑了,隨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畢竟戰爭總是會結束的,到時候生活還會繼續,就算是失去一切,自暴自棄,明天也照樣會到來。這樣的話,提前想好在那時要做什麼是很有必要的呢。”
“嗯,戰爭結束的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不知道是在同意孫海侯的看法,還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鞍山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長號:“到那時,和平的號角一定會在世界上的每一個地方吹響......”
“那鞍山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哦。”
孫海侯知道,鞍山身上背負著自己難以想象的壓力。沒有人會喜歡戰爭,因為戰爭必然伴隨著流血與犧牲。而對於東煌來說,這份壓力又更加的龐大。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由你來吹長號了,要是聽不到你的演奏的話,肯定有人為此而傷心的。”
聽到孫海侯的安慰,鞍山抬起頭,二人的臉距離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鞍山感覺到一股勇氣從自己的心底湧出。真奇怪,明明今早的她還因為隻限於外交層麵的相處而臉紅;而現在自己真的和對方獨處的時候,反而變得勇敢了起來。
這種情感的話,鞍山不是很明白,但也不是完全一竅不通。她心想,要是當時海天多給自己講一些東西那就好了。
鞍山鼓起了勇氣,但孫海侯卻先頂不住這氛圍了。轉過已經紅的和他的水表一樣的臉,孫海侯輕咳一聲。有一說一,雖然自己喜歡的類型不是少女,但不得不承認,就他目前見到的兩位艦娘顏值都是一等一的高。感覺再保持這種氣氛一會兒,自己的xp恐怕就要破碎重組了。
“像是,你的妹妹們......還有戰友,之類的。”
“那,這些人裡麵,會包含指揮官嗎?”
試圖進行戰略轉進的孫海侯被鞍山一把抓住,這些艦娘怎麼就這麼直接的?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伍斯特逼到撞山的,除了拉出一個自欺欺人煙沒有彆的辦法。於是,孫海侯咽下一口唾沫,慢吞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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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
聽到滿意的回答,鞍山心底那一抹對未來的迷茫也徹底消失不見。在孫海侯的注視下,鞍山輕輕地扭動身子,將自己的位置朝對方稍稍靠攏了一點。
“那......指揮官想要加入我的樂隊嗎?”
“我?真的假的?我練的是吉他哦。和軍樂不是一個體係的吧?”
鞍山也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隻是把這當成一個玩笑性質的話題。說起來她的妹妹們好像也不是特彆喜歡音樂,自己總不能由於自己的願望就強行把她們拉上吧?那樣的話就太高高在上了,可不是一個姐姐該有的模樣。
重新換回那一身潔白的軍裝,二人就這麼坐在港口的長椅上。看著遠處港口中蠻啾們忙碌的身影和那寄托著無數夢想的天空和大海,當然,還有近在咫尺的對方。時不時地,二人便會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驚起幾隻膽小的鴿子飛向他們難以看清的遠方。
當鞍山手中的麵包撒完的時候,太陽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毒辣了。二人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這場突如其來的約會應該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隻是,鞍山還不希望就此結束,就像她教妹妹們的那樣,要儘可能地把握住每一個機會。於是,在孫海侯想要轉身的時候,鞍山突然向前一步,握住了孫海侯的手。
“最後......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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