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鎮海看著窗外的景色,如此感歎道。先前她也和薩尤斯打過幾次交道,對方那堅韌如冷鋼般的風格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而和鐵血的那位俾斯麥不同,那位的話......仿佛一把在烈火中鑄就鋒芒的長劍一般。
鞍山雖然是本次的領隊,但顯然是與薩尤斯交手更多的鎮海更了解對方。或許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逸仙對鎮海借著幫鞍山的名頭前來偷吃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至少,鞍山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這麼大度的。
會議的底線早在來之前便已經定好了,正當二人商談著具體的會議內容的時候,一隻黃雞慌慌張張地敲響了門。
“怎麼了嗎?”
“華甲小姐和指揮官來了嗎,那先請她們坐一會兒吧,我和鎮海等會兒就去找他們......”
“什麼叫【指揮官帶了個不認識的女孩回來】?”
“指——揮——官!”
縱然鎮海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很激進了,但還是沒能想到孫海侯居然敢在她們剛來的時候就帶著新歡找上門。雖然確實是遵守了他的諾言就是了,但其性質嘛......
【嘛,先等他過了鞍山那關在考慮怎麼處理也不遲】
鞍山本來是打算大聲斥責孫海侯的,但看到一同前來的基輔,鞍山便明白了什麼。從對方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和太原相似的感覺,對方明明站在這裡,身子卻有些顫抖,像是強迫自己鼓起勇氣麵對她一樣。
由於有著鎮海的戒指事件珠玉在前,即使再生氣,鞍山也願意相信孫海侯是遵守了他們之間約定的......
當然,更主要的是,再次麵對華甲,鞍山不由得回憶起了指揮官離去的那日,對方對自己等人的宣戰。嗯,毫無疑問,在新婚的女子麵前當眾親吻她的丈夫,這已經是徹徹底底的宣戰了吧?
想到這裡,鞍山身上的氣勢毫無疑問更加淩冽了幾分,仿佛威龍一般,每踏出一步,她的氣勢便更加強盛一分。第一步,dps500!第二步,600!第三步,700!隻差一步,她便要突破那800大關!麵對這樣的數值怪,華甲又要如何戰勝了?
“鞍山,我......”
孫海侯話音未落,便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拉了下去,隨後,一股陌生的觸感從嘴唇上傳來。這不是基輔又是何人?是了,既然指揮官告訴她的是:【在見到鞍山之後】,而“見到鞍山”這件事,毫無疑問,在方才發生了。
所以,她可以這麼做了對嗎?是了,她可以這麼做。不,是她一定要這樣做!既然是以指揮官的第一位為目的的話,那她就不能輸給任何一位同伴。
“哈!”
鞍山哈氣了,隻是短暫的愣神,她便想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即使玩這種文字遊戲也要拿下指揮官嗎?哈基輔,你這家夥。
此情此景,仿佛舊日重現,鞍山的眼前好似閃過那個華甲跳到孫海侯懷裡的走馬燈。於是,她笑了,此刻,她多麼希望隻是旁邊的華甲害了她,而不是對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果然是不可能的呢】
【既如此,那便戰......】
“啊。”
可惜,美少女扯頭發打架這種事情終究還是太不二次元了,所以聽長頸鹿說:【薩尤斯應該剛好在此時趕到這裡】
縱然是如同冰山一般的薩尤斯,在見到大廳中的這一幕中,也流露出了一絲驚訝於手足無措。這還是鎮海第一次看到對方的臉上出現如此幅度的表情變化。
薩尤斯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成了一團亂麻,此前思考著的談話的事情在一瞬之間便全部被拋到腦後。
人她自然是都認識的,鞍山和鎮海,原本預定和自己會談的東煌代表;基輔,原本打算編入“極地艦隊”的同伴,卻因為艦裝未完工而逃過一劫;孫海侯和華甲,目前他們應該正在列寧格勒度假才是......
這些人怎麼能以這種站位組成一個場麵呢?
薩尤斯的到來很明顯為當前的局勢降了降溫,即使鞍山再怎麼不快,這件事情也算是她們的家事,讓薩尤斯這個外人看了笑話自然還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