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我可以信任你嗎？”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孫海侯看著神色有些憔悴的黎塞留，慢慢開口道。既然俾斯麥已經打算死在【萊茵演習】中，那麼鳶尾的問題顯然便落在了腓特烈大帝身上。
腓特烈大帝的性子孫海侯是知道的，就算俾斯麥沒有準備這方麵的計劃，她也肯定心中有數。至少就他和腓特烈大帝的談話來看，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掌控啊......但是腓特烈，對於黎塞留她們而言，處在塞壬的【劇本】當中和你們的【計劃】當中有什麼區彆嗎？】
“......以神的名義，若您對我抱有真誠，那我也將如此回報與您。”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黎塞留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她不願意在不明不白中順應這種【命運】，也不希望維希教廷走向那樣的結局。
就算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自由鳶尾和維希教廷也始終是同伴。是她不願放棄，同時也無法放棄的存在。
“那好吧，就我的了解，這件事要從可能要從俾斯麥那時候說起......”
......
“所以鐵血為了擺脫這份命運，就選擇了讓鳶尾和皇家來承受這份代價嗎？”
黎塞留，憤怒了。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你我應該都知道，即使是順應塞壬的【劇本】，對她們產生了依賴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黎塞留默認，這一點她還是知道了。塞壬的技術宛如科學中的毒藥，任何人都無法抗拒它的誘惑。即使是現在，她們自由鳶尾也還保存著一些逆向塞壬科技的研究資料，而其他的陣營隻會更多。
啊東煌倒是不一定。
不過也因此，她明白完全擁抱塞壬技術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她的一位尚未出生的妹妹，就是因為當時的項目負責人盲目陷入了塞壬科技的陷阱，從而失去了誕生的機會。
“而且黎塞留，你捫心自問，如果你是俾斯麥，你會不會這樣做？”
都不用孫海侯分析，黎塞留自己便得出了結果：她也會這麼做。很顯然，隻是犧牲其他陣營，這已經是非常理想的代價。俾斯麥的做法她現在能夠理解了......
但她不能接受。
“我也會這樣做，但這是兩碼事。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俾斯麥，還有鐵血，她們作為侵略者入侵了我的祖國，這是不爭的事實。”
“確實。”
孫海侯點點頭，他本就沒有為鐵血洗白的想法。正如黎塞留所說的，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鐵血確實入侵了以鳶尾為首的一眾歐羅巴國家。
“我並不是希望你忘記這份，嗯，仇恨吧。你應該猜的到，這消息也是鐵血的某位大人物透露給我的。她應該也是對你們感到有所虧欠，所以才會協助鳶尾本土的重建吧？”
“擅自入侵我們，隨後又擅自釋放善意。從始至終，鐵血都沒有詢問過我們的感受。真是高高在上呢。”
黎塞留明白，鐵血敢於這麼做的最基本的底氣來自於何處——實力
俾斯麥早就知道了塞壬的【劇本】，或許對方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下定決心全麵擁抱塞壬技術的吧。也因為對方自那一刻便開始的軍事準備，使得她們擁有了居高臨下麵對鳶尾的底氣。
不過，鳶尾錯過了一次，便不會錯過第二次。現在，一個可能是世間僅有的機會擺在了黎塞留麵前——孫海侯，還有那位神秘而強大的“萵苣”。
“所以，那位鐵血的大人物是希望我們按照怎樣的安排前進？”
“我不知道，這樣的計劃她是不會告訴我的。不過我不是她的下屬，她有她的計劃，我也有我的想法。”
孫海侯看著黎塞留，眼神堅毅。腓特烈大帝的目的和手段他尚不明確，黎塞留的計劃他也不知曉。但他們三方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正是因為這個目標，讓孫海侯覺得自己有了操作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