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來,應該不是你的原因,我的孩子。”
看到孫海侯陷入沉默,腓特烈大帝輕易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早在你來到這個【實驗場】之前,鐵血和塞壬的合作便已經開始了。嘛,或許在這之前,說我們這個【實驗場】隻是碰巧被塞壬選中還是有可能的話......”
“那現在,再加上你的到來,兩種唯一性事件同時發生在這個【實驗場】,這已經不是能用巧合來解釋的事情了,或許我們這個【實驗場】,真的有什麼彆的特殊點也說不定。”
“......謝了,腓特烈。”
孫海侯知道,腓特烈這是希望自己不要產生某種這個世界的變故都是因為他的思想。雖然他確實很感謝這麼做的腓特烈,但孫海侯本質上其實是【兩麵宿儺】,這個世界的人要是聽不懂他的理想和抱負的話,他也未嘗不會不吃牛肉。
“暫時先把這個問題放下吧,以我們現如今的情報是弄不明白這些內容的。而建立在我先前提到的三個假設上,我的計劃是,想辦法讓她們來找我們。”
“讓她們來找我們?”
“沒錯,讓她們來找我們。”
孫海侯擦去白板上的內容,重新提筆,畫出幾個互不相交的圓圈:“假設這中間的圓圈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實驗場】,周圍的則是其他實驗場。我們在中央的圓內,可能存在的盟友在圓外。”
“而如果要在不踏出這個圓圈的同時,向我們可能存在的盟友傳遞信號的話。那我們就隻需要像黑暗森林裡的傻孩子一樣,點起一個火堆就好了。”
“隻不過這一次,森林裡隻有一個獵手,那就是塞壬。所以我們要做的,便是在塞壬已經給出的條件下,光明正大地點起火堆。”
說到這裡,就連孫海侯都忍不住暗自咂舌:“但這個計劃的難點就在於,怎麼在塞壬給出的條件下,讓外界的存在看到我們的【火光】......”
【塞壬給出的......條件】
雖然麵色沒什麼改變,但孫海侯的言語卻在俾斯麥和腓特烈的心中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確認到對方心中的波瀾。
塞壬給她們的【條件】,有嗎?有!甚至,就連在塞壬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點燃火堆】的條件,也有!
但也正是因此,二人的心中才會掀起這樣的波瀾。難道說早在很久以前,塞壬便如此開始布局了?孫海侯的假設三,或許真有一定的可靠性也說不定?
這一【條件】,或者說,這一條件的必需品,正是當時觀察者交給俾斯麥的【元魔方】。雖然現如今的鐵血對其了解不多,但僅靠目前所觀測到的數據來看,【元魔方】的力量具有極強的侵蝕性和破壞性。
如果能控製住這樣的力量,並讓其以合理的形式釋放出來的話。那麼,的確是有可能達到【點燃火堆】,讓外界的人察覺到異常的效果。
而【點燃火堆】的機會,也恰好是在塞壬【劇本】中,不可缺少的一環:
【萊茵演習】!
俾斯麥本就打算接著【萊茵演習】的機會,深入探尋【元魔方】的奧秘,這不但是觀察者希望她做的,也是她自己的期望。沒有比注定死在【圍剿俾斯麥】裡的自己,更適合擔起探究【元魔方】奧秘職責的人了。
腓特烈自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中暗道不好,早知道就多給孫海侯說一些事情了。自己一開始明明是打著讓對方把俾斯麥救下來的目的和他展開合作的,這怎麼就讓俾斯麥更堅定了自己死誌呢?
二人的內心小劇場自然沒有被孫海侯察覺到,此刻,他正靜靜等待著二人的答複。看著腓特烈大帝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還有俾斯麥那複雜的神情,他一度懷疑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話。
“非常合適的計劃......儘管我想先這麼說,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孫海侯閣下和腓特烈你的合作內容,應該是保證我的存活,或者說儘可能讓我取消【萊茵演習】的計劃吧?”
“你這不是都知道嗎?!”
看著一秒破功的孫海侯,俾斯麥接著說道:“但你剛才的這個計劃,反而讓【萊茵演習】的必要性再度上升了......”
【啊?】
【罪魁禍首竟是我自己?】
孫海侯隻覺得眼前一黑,沒有當場暈過去完全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極大幅度提升的運動量。
“我原先的計劃便是,在借由這一行動的機會,執行一次危險性極高的實驗。如果我注定要死在那裡的話,至少也得死的更有價值一些。”
“......這項實驗,能和這個計劃連接上嗎?”
“能,在最好的可能性當中,我能控製並爆發出極強的力量。而那份力量的性質,是足以達到我們上述所說的一切需求的。”
【危險性極高】、【最好的可能性】,若是在平時,聽到這樣的反向fag,孫海侯隻會大喊“穩辣穩辣”。但現在,真正身處在這樣嚴肅的環境下,他完全沒有高興地起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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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是這一次嗎?我的意思是,實驗和計劃應該都不急於這一時,是不是等到技術積累和準備相對充足,實驗的危險性降低之後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孫海侯閣下,不隻是你,腓特烈她當時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俾斯麥看向一旁的腓特烈,默默在心中感歎一聲。沒想到某種意義上,腓特烈和孫海侯還挺像的,或者這才是他們關係這麼要好的原因?
“但我的觀點還是那樣,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
“塞壬對我們的興趣每日都在衰退,如果我們不能做出些什麼,讓她們看到更多她們想看到的東西的話,那我們的世界才是真的危險了。與之相對,我一人的安危實在算不上什麼。”
“而身為鐵血的領導者,這樣的重任必須是我,也隻能由我俾斯麥來承擔。如果我不這麼去做,那就很可能有一位同伴代替我犧牲,這樣的犧牲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看著麵色低沉,不知該說些什麼的腓特烈和孫海侯,俾斯麥歎了一口氣,隨後難得地,安慰起二人,或者說,也安慰自己道:
“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既然我們這個【實驗場】已經發生了兩次世間唯一的【奇跡】,那我俾斯麥,也未必沒有成功的可能。更何況,在這一實驗中最重要的便是自身的意誌力,隻有有著強大的意誌力,才能避免淪為力量的奴隸。”
“腓特烈,還有孫海侯閣下,你們平心而論,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人比我更適合去做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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