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好激烈的交鋒啊~】
在帶上門前,前衛最後回過頭去,偷偷看了一眼房間內爭鋒相對的腓特烈大帝和伊麗莎白女王陛下,暗暗腹誹道。可想而知,陛下和那個腓特烈此時交手的深度遠超她這個剛完成建造沒多久的【孩子】的想象。
不過,不去過多地探究效忠的主君的內心,也是騎士所要遵守的禮節。因此,她毫不停留地關上了門,按照伊麗莎白女王陛下的命令,靜靜地駐守在門外。
【說起來,陛下和腓特烈分彆代表碧藍航線和赤色中軸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這是自雙方決裂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雙方會談呢?】
【還有那個男人,陛下和那個腓特烈都沒對他的在場表示不滿,他的立場又是什麼呢?】
一想到孫海侯,前衛心中就莫名湧現出一股相當複雜的情緒。在剛才短暫的交手中,對方明明是玩鬨一般地應對,結果自己卻拚儘全力無法戰勝,甚至被對方隻用副炮就光速拿下了。而自己的攻擊,則完全看不到成效......
最關鍵的是,她總是從對方的身上,或者說,對方的艦裝上,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聯係感。
【這種感覺,究竟是......】
......
“陛下,鐵血的部隊暫時撤退了。”
“嗯,本王知道。”
“我們的後續兵力也已經準備完畢,隻等你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將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鐵血艦隊驅逐......”
“堅定守住,不要追擊,這是命令。”
沒有去管電話那頭傳來的愛丁堡的疑惑聲,伊麗莎白放下通訊器,看向腓特烈大帝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了幾分。鐵血的艦隊無論來去都堅決而迅速,種種跡象表明,這並不是她們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計劃的戰略威懾。
【那麼,這場會談,在你的謀劃中又占據何種地位呢,腓特烈?還有......孫海侯?】
“貴方的誠意,本王確實見識到了。”
伊麗莎白很不喜歡這種身處被動的環境,即便這往往才是事情的常態。但即便是在腓特烈大帝看上去已經完全掌控了局勢的現在,她也仍有一張底牌未出:
【阿瓦隆之庭】
雖然不知為何這麼久了都聯係不上【另一個皇家】,但靠著【阿瓦隆之庭】已完成建造的附屬功能,她也有自信完成局勢的驚天逆轉。
“不過,在會談正式開始之前,還得事先再讓你知曉一些情報呢......”
聽到腓特烈的話語,孫海侯如安排好的那樣,將一份有關【劇本】的文檔遞給了伊麗莎白,隨後,深吸一口氣。在計劃掌握內的部分到這裡就結束了,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是他,還是腓特烈大帝,都不敢拍胸脯保證會走向什麼樣的結局。
伊麗莎白沉默著翻開孫海侯遞來的文件,越翻,她的麵色就越陰沉。這落在孫海侯眼中,自然是被從未意識到的勁爆真相震撼到了緣故......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鐵血和塞壬可不是從屬關係,而是合作。”
孫海侯和腓特烈隻當伊麗莎白是在質疑這些材料的來源,可事實卻完全不是這樣。伊麗莎白可是早已經和【另一個皇家】取得了聯係,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手中這些材料的真實性。
【鐵血一直掛著的和塞壬合作的名號居然是真的嗎?不,目前暫時還無法下定論,塞壬這樣龐大的存在怎麼可能和一個實驗場內的鐵血進行合作,甚至告訴她們這些事情?】
此刻,伊麗莎白思緒萬千,看著對麵的腓特烈大帝。對方似乎也是鐵血和塞壬技術合作的產物,難道說這也是塞壬計劃的一部分嗎?但就她所知,和實驗場內的艦船達成合作的【劇本】雖然也存在,但透露【劇本】一事,應當是塞壬的絕對機密才對......
彆的不說,如果將她放在塞壬的位置上,伊麗莎白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原來如此,你們難道是想說,我們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乃至你們對鳶尾所做出的侵略,都是因為這無法求證的【劇本】嗎?”
在孫海侯聽來,這樣的證據很顯然沒有辦法說服伊麗莎白。但正當他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腓特烈倒是先微笑著發話了:
“是真是假,你不是已有定論了嗎?伊麗莎白?”
乍一聽,孫海侯隻覺得這是腓特烈的應對,畢竟在他看來,文件上的證據已經相當充足。或許這隻是平平無奇的一次,伊麗莎白的故布疑陣而已。但在伊麗莎白聽來,事情則完全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