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侯到底還是沒能戰勝酒精。
主要是感覺鳶尾、鐵血、皇家、撒丁的酒都喝過了,自家東煌的還沒喝過反而有些不合適。而恰好,今天寰昌便帶來了她自家釀的小酒,這不管怎麼看都肯定是東煌正統,正龍旗......
不過喝酒誤事這個道理孫海侯還是明白的,自從上次喝多了之後被阿芙樂爾當烈馬馴服受胯下之辱之後,他便一直在思考下一次麵對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雖然他當時就把那胯下之辱十倍奉還給了對方,但總不能每次都這樣吧?
不能吧?
總之麵對這種情況的挑戰,孫海侯給出的答案是:
【“萵苣”幫我醒酒】
【神人】
一碼歸一碼,“萵苣”這家夥是真好用啊,基本就沒祂做不到的事情。與之相對的,代價居然隻是在《戰艦世界》裡坐那麼一段時間的牢,而且孫海侯還可以開他的新玩具釧路玩玩。你說燃油煙這種東西是誰發明的呢?太好玩兒了你知道吧?
he噴啊,香香軟軟的日戰老大哥燒啊造啊,場均嘎嘎漲啊。
不過今天,正當孫海侯有些不勝酒力,準備找“萵苣”為自己解除負麵狀態的時候。身體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被人攙扶著的感覺,怪了,他還在東煌啊?怎麼會有女仆來扶他出去的?莫加多爾?那也不應該啊?她現在應該聽從自己的安排,先行返回了維希教廷吧?
“指揮官,你醉了......”
我真的是醉了劃掉)
寰昌的舉動說不上曖昧,但也著實讓孫海侯的內心猛地一顫。哲哲哲,這不對吧?寰昌你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啊?
“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孫海侯很想問寰昌所說的“休息”到底正不正經,但他佯裝不勝酒力,試圖晃動身子掙脫寰昌的攙扶的時候。對方隻是稍作猶豫,隨後,便再一次穩穩當當地扶住了他的身子。
寰昌的這番舉動,讓孫海侯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此刻,用自己頭腦中所剩不多的清醒,他終於是搞明白為什麼寰昌要在之前摘下她那難蚌的假麵了。感情鎮海之前對自己說的寰昌有要事要和自己商量,實際上還有這方麵的事情嗎?
見到孫海侯沉默下去,寰昌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真的做出了什麼回應的話,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比較好。於是,二人就這麼沉默著,慢慢回到了孫海侯的院落。然後,推開了房門......
......
和孫海侯預想的並不一樣,在將自己安置在床上之後,寰昌隻是坐在床沿,沉默了許久。隨後,默默歎了一口氣,寰昌從床沿離開。雖然看樣子她的打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但孫海侯仍然聽見了一聲略微刺耳的開門聲。
“!”
一瞬間,寰昌顯得有些慌亂,雖然她的手上試圖掩蓋住刺耳的不和諧音,但因此而導致的腳步慌亂卻為這平靜的夜色添上了更多雜亂的節拍。待到這場突如其來的小奏落下帷幕,寰昌雙手死死地捏住門把手,像是沒有上好油的老舊機械一樣,緩慢而僵硬的轉過頭。
好在,她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看著孫海侯沒什麼反應,依然處在“甜蜜的夢鄉”當中,她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隨後,心情複雜地離開了房間,並悄悄帶上了門......
然後,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院子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的鎮海。
“......鎮海,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在,我一直都在。”
鎮海一笑,她自然不是在說謊,從孫海侯和寰昌的飯局開始的那一刻,或者說,從她設計引導寰昌和孫海侯組建飯局的時候,事情就已經落入她的掌控之中了。隻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這個關頭,不但寰昌選擇了暫退一步,就連孫海侯也沒有做出什麼選擇。
“那可能讓鎮海你失望了,我和你,終究不一樣......”
寰昌自然知道當時在鎮海和鞍山鬨之間發生的事情,也因此,她很快便猜到了鎮海的用意。唯一值得她慶幸的是,孫海侯喝的很醉,沒有讓她本就紛亂的思緒變得更加紛亂,以至於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