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坊包廂外,塗山璟站在門口,神情有些嚴肅的蹙著眉頭,推開門,防風邶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赫然呈現在眼前,一隻腿支起,手中握著酒壺搭在膝蓋上,頭微微後仰著,還有聽到他來的聲音時漫不經心抬起的眸子,都是一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浪蕩子。
自從宮宴的事之後,塗山璟一看到防風邶,心中就膈應的很,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沒有給防風邶一點好臉色,就這麼冷著臉走入包廂,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你找我”
“找你幫個忙”防風邶語氣散漫道。
“我憑什麼幫你”塗山璟微微斜視的看向防風邶,一向溫潤的目光有些陰沉。
防風邶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挺記仇啊”
塗山璟彆過頭去。
防風邶抿了一口酒水,語氣淡漠的開口道:“前不久瑲玹派給小夭的宮廷醫師說,小夭孕中憂思”
此話一出話音剛落,塗山璟瞬間轉過了頭,眼神由冷漠轉為擔憂:“怎麼回事”
防風邶瞥了一眼塗山璟,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塗山璟反應了一下,而後收回了目光握了握拳:“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過你,但你一再戲弄我,有意思嗎”
“我不是想戲弄你,我隻是想讓你長個記性”防風邶語氣悠閒道。
塗山璟沒有說話,像是不想再搭理防風邶,防風邶坐直起來一些,將酒放回到桌子上,認真道:“小夭孕中憂思是真的,不過並不是什麼大毛病,簡單來說就是懷孕的時候有些胡思亂想,隻是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醫師怎麼說”塗山璟語氣冷漠道。
“醫師說要平日裡多陪伴關心,但這些他們不說我也會做的,這幾天我也用各種方法哄過了,她麵上情緒還算正常,但瑲玹派給小夭的那個醫師是之前辰榮的宮廷醫師,師承醫祖辰榮王,思傷脾,憂傷肺,他一搭脈就看出來了”說到這兒,防風邶眉頭蹙起幾分愁容。
聞言,塗山璟眼底浮現出幾分擔憂:“那你找我,是何意?”
防風邶上下掃了掃塗山璟,緩緩道:“女子更懂女子的心思,所以我找了幾個女醫將小夭的情況說給她們聽,有一個女醫說,如果小夭心中有事不願意跟我說,或許會跟身邊其他親近之人,如父母,姐妹,閨中密友傾訴”
說完,防風邶帶著幾分暗示意味的挑了挑眉。
“其他親近之人”塗山璟有些狐疑的重複了一下。
“我總不可能去找西炎瑲玹”防風邶悠悠道。
“你想讓我幫你打聽,小夭為何事憂思”
“雖然我也很不想找你,但小夭身邊確實沒其他人了”防風邶帶著幾分幽怨道:“而且很多事情,她確實願意跟你說”
聞言,塗山璟沉默了片刻,而後轉過頭語氣淡漠道:“我隻能試試”
……
“苗莆”
“奴婢在”
小夭坐在屋內向外張望了一下,問道:“邶去哪兒了?”
“回長王姬,防風君用過早膳後就去地下賭場了,要不要奴婢差人尋防風君回來”
“去賭場了……”小夭呢喃了一句,然後擺了擺手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