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器靈典當鋪的的位置。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房屋倒塌,亭子的屋簷還砸在池子裡,甚至連大門也沒能幸免,被拆得隻剩下一堆廢石。
器靈典當鋪的牌匾被壓在塵土之下,亦如現在長鳴的心情,壓抑到了極致。
她的臉黑著,表情凝重。
風行走上前,把牌匾從土中拽出,用衣袖擦去了上麵的灰塵。
“塌的這麼厲害,修好估計得好一會兒了。”
長鳴長吸了一口氣,“無妨。”
“也沒這麼麻煩。”
她的手輕輕一揮,數道金光開始從地基中湧出,不過眨眼的功夫,器靈典當鋪就恢複了原樣。
一個金色的陣法呈現在地上。
“日月星辰陣。”
“你知道白雲會來砸店。”
“所以早有準備?”
長鳴看著複原了的器靈典當鋪,氣笑了一般,說道,“從入鬼界以來,砸我店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
“所以早在鑄造的時候,我就布好了這個陣。”
“時間太久了,不是他,我還想不起來。”
掀開大門,走進宴客廳中,長鳴借著風行的靈力重啟了回聲鈴。
一聲聲清脆的鈴聲,昭示著她的歸來。
金童聽見聲音,急忙從一個隱秘的角落中,跑了出來。
“主人。”
“主人你怎麼才回來啊?”
“再晚一些,我怕就見不到您了。”
它抱著長鳴的裙角大聲的哭泣著。
“主人,你不在的日子裡,當鋪裡來了個法力強大的道士。”
“我們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辭舊還差點丟了性命。”
“鋪子也被夷為平地。”
它哭泣著扒拉著長鳴的裙角。
長鳴緩緩蹲下,手指輕輕勾起它的下巴,將它的小心思都攬在心裡。
“好啦,彆哭了。”
“我不怪你。”
“其實你們三個人的能力,我很清楚。”
“麵對強敵是根本不行的。”
金童立即就不哭了。
給長鳴磕了個頭,“多謝主人饒恕。”
長鳴看著它問了句,“不過你確定,來砸店的就是白雲嗎?”
金童想了想說道,“我從未見過此人。”
“不過他自己說是白鶴觀的天師白雲。”
“辭舊也認定就是白雲。”
它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很奇怪。”
“聽辭舊的意思,這是他師父,但不知道為什麼,白雲偏要置他於死地。”
長鳴問了句,“他砸店的時候有說是因為什麼嗎?”
金童猛猛的點了點頭,“說了。”
“說是因為主人你給小花塑了身,導致白鶴觀遭了劫難。”
“所以特來找公道的。”
“他還說結了因果好去修行。”
長鳴向內走去,風行跟在她的身旁,“要去白鶴觀問問嗎?”
長鳴搖了搖頭,“不必。”
“那件事情,的確沾染了白鶴觀的因果。”
“他說的也沒有錯。”
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心裡卻狠狠給白雲記了一筆。
西廂房的院子裡,辭舊抱著腿,坐在一顆樹下。
臉上的淚痕,被風吹乾,一道道白色的晶體迎著太陽蟲的光芒。
長鳴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旁。
“怎麼如此膽小,被你那瘋子師父嚇到了?”
辭舊的哭泣聲隱隱傳出。
玉女向長鳴解釋道,“自從那個道士走後,辭舊公子,就一直哭。”
“哭到了現在。”
長鳴捏了捏他的肩旁,“哭又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