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穿梭在戰場之上,沒有一點長鳴的影子。
突然路邊出現的一朵小紅花,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不是一朵普通的小紅花,是一朵彼岸花,上麵還有長鳴的靈氣。
風行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學著長鳴的樣子,將靈力聚於手中。
凝神屏氣,將一張契約從體內拿了出來。
雙手觸碰到契約的瞬間,一道金光散出,頓時化成了一根紅繩,一端牽連著風行的手腕。
另一端穿過彼岸花,連接在長鳴的腕間。
風行拽了一下紅繩,發現,雖然不在同一個空間。
但通過彼岸花,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換而言之,這朵彼岸花所在的地方,或許正是結界脆弱的地方。
沒有多想。
他拔出赤霄劍,將周身靈力儘數用在劍上,對準彼岸花,一劍刺了進去。
古戰場脆弱不堪的幻境頓時破碎。
風行如願落在了一片雪原之上。
片片飄落的風雪中,他以紅繩為指引,不斷的追尋著。
此處寒氣逼人,很難想象長鳴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下,是否還活著。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辭舊躺在大火中,越來越多的火焰,蔓延至身體之上。
劇痛中,他凝望著頭頂的那隻眼睛,想起了用劍刺中珠子的場景。
手中緊握著木劍,用僅有的意識,強行支撐著站了起來。
“不,我不能就這樣倒下。”
“風行還沒有救到仙女姐姐。”
“我得找到這陣法的破綻才行。”
重新站起的他,想起了一個邪修的術法。
他的心中默念口訣,將壽命抽取了一部分,化為修為,儘數注入木劍之上。
揮動木劍,對著上空的眼睛,斬出一道強有力的劍氣。
巨大的眼球在被擊中時,發出了刺耳的哀嚎聲,“啊——”
火焰也在這時逐漸退去,辭舊身上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
他頓時明白自己沒猜錯。
“你個廢物是怎麼找到我的?”
辭舊笑了笑,“我自出生起就有一雙陰陽眼。”
“什麼邪物都能看見。”
說完,就提劍攀著岩壁爬到了高處。
計算好距離,持劍一躍而上,直直從眼球的中間橫穿過去。
整個人都掛在上空。
邪修的辦法雖然頂用,但對身體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
很快辭舊二十年的陽壽就被他用完了。
一縷白發從他的腦後生了出來。
“你個瘋子,這樣會死的知不知道。”
辭舊笑了幾聲,“落在你手裡是死,落在師父手裡也是死。”
“那不如我自己了斷。”
他從腰間從拔出一柄匕首,對著眼球就是一頓連環刺。
眼球被紮的渾身是血。
整個空間動蕩不已。
為了自保它將辭舊整個吐了出去。
夢魘之珠閃過一絲光芒,辭舊就這樣被踢出了居。
壽命驟減的他,臉上出現了許多褶子。
看著還被困在珠子裡的長鳴跟風行。
辭舊很著急,但同時不知道是他破壞了一隻眼睛的緣故,還是為何。
他竟然能感知到風行微弱的氣息。
忙傳音給風行,“攻擊頭頂的眼睛就能出來。”
風行的腳步一頓,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話。
看著茫茫白雪跟手中的紅繩,風行繼續前行。
撕碎結界固然重要,但找到長鳴更重要。
一旦結界崩塌,很有可能長鳴就會葬身於此。
一段時間的尋找後,風行終於看到了大雪中的長鳴。
此時風雪越來越大,將長鳴的身體蓋的隻剩下一點紅色的衣角。
風行用手,在雪中奮力的刨著,雙手通紅,直至將長鳴的身體挖了出來。
身邊的彼岸花也在此時枯萎,一股靈力,重新回到了長鳴的體內。
風行也將靈力注入她的體內,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她陷入了昏睡,身體經脈幾乎被冰刺刺斷,十分脆弱。